“不一樣嗎?”西竹冷笑不已。
“好啦,別拌嘴了。”顧佳無奈的搖了搖頭,留意到墻邊的感應燈,心念一轉,不由笑了起來,“這一看就是陳老師的手筆吧?很有心呢。”
“有心有什么用?某人看不見吶~”西竹仿若無意道。
鐘曉芹磨了磨牙,呼氣道,‘不生氣,小孩子叛逆,沒必要對她生氣。’
叛...叛逆?
西竹聽到鐘曉芹的嘀咕,嘴角抽了抽,沒有回懟過去。
說來也是,她自己也感覺到最近變得有些奇怪,經常和鐘曉芹互懟,說教的次數也變多了許多。
就比如前兩天又一次下沉的門鎖,鐘曉芹原本想跟陳嶼發脾氣,結果先被西竹訓斥了一通。
自己對門鎖不滿意,為什么不能自己找人換呢?
平日里家中瑣碎都是由陳嶼負責,鐘曉芹早已習慣了別人幫她處理好所有的一切。
沒結婚時是父母照顧,在學校是顧佳照顧,結婚之后變成了陳嶼照顧。
為此,鐘曉芹和西竹大吵一架,以西竹自負且高傲的性格甚至都沒想過用赤傘之力強行影響鐘曉芹的想法,而是任由她和自己賭氣,問陳嶼要來一星期的生活費,負責家里一周的生活。
女人之間的吵架,陳嶼一時插不上話,想要勸說鐘曉芹生活沒有那么容易,沒想到更加激起她的好勝心,堅持要證明她也能照顧好這個家。
陳嶼本想再勸,結果被西竹攔了下來。
有些事情,必須親身經歷,才能感同身受。
短短七天的時間,鐘曉芹終于敗給了生活......
日常的瑣碎足以消磨掉一個人所有的熱情,鐘曉芹看著每天需要采購的各種清單,以及逐漸透支的生活費,終于體會到了陳嶼的不易。
也終于明白,結婚三年,除出房貸和生活開支,他們兩個人的銀行卡上為什么能存到二十多萬。
這些東西鐘曉芹以前從未想過,經過那次賭氣,決定......再次放棄思考。
保持天真爛漫就好了,只是在這份天真爛漫背后,懂得了有人在為她默默付出。
許子言要在同學家過生日,許幻山晚上也有個應酬,在鐘曉芹的撒嬌邀請下,顧佳無奈的留在她這里吃了頓晚飯。
飯桌上,顧佳小聲的和鐘曉芹講述懷孕事項,尤其是懷孕前三個月,更需要小心應對。
說到這些時,略有猶豫的看了眼西竹。
她知道這些天鐘曉芹和西竹睡在臥室,而陳嶼搬到魚室里面,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身為‘外人’,哪怕她是鐘曉芹最要好的閨蜜,有些話也不應該由她說出口。
留意到顧佳看過來的視線,即便只是一晃而過,又怎能瞞過西竹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