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顧佳的手,許幻山輕輕的揉捏了一下,低語道:“老婆,對不起。”
顧佳還以為許幻山是因為藍色煙花的事情向她道歉,目光也隨之柔和了不少,“該說對不起的其實是我,我知道藍色煙花是你的心愿,但停止生產藍色煙花是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我們的孩子,老公,這方面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攬住顧佳的肩膀把她擁入懷里,許幻山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空,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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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因為西竹的離開,司藤需要以新的身份和大家見面。
于是在十月下旬的顧佳生日宴上,周寂便帶著她一起來到了許幻山包下的小花園。
這是顧佳三十歲的生日,許幻山分外用心。
草坪的最前方是用鮮花和燈箱做成的兩個阿拉伯數字“3”和“0”,象征著顧佳三十歲生日,四周燈帶環繞,花團錦簇,再往邊上是一臺雅馬哈鋼琴。
場地中間是幾張自助式的長桌,上面擺放著水果、甜品、酒水和一些小零食,以備來賓自取。
這次生日宴的賓客不算多,也就二三十人,都是些顧佳和許幻山的朋友,鐘曉芹百無聊賴的提前坐在椅子上,朝四周張望道:“誒,周寂還沒有來嗎?不是說他今天要給我們介紹位新朋友嗎?”
顧佳和路過的一位客人聊了幾句,朝鐘曉芹走來,笑道:“你是說司藤小姐吧?怎么,你們還沒有見過嗎?”
鐘曉芹搖了搖頭,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在公司的工作也漸漸受到影響,外勤少了,往顧佳這里跑的機會也就少了,再加上她挺著肚子確實有點不太方便,小西竹也已經離開了,所以連早飯也都是在家解決,很少再在上班之前去顧佳那里蹭飯了。
到君悅府的機會少了,見周寂的機會就更少了。
以至于這半個多月她只從顧佳那里聽過周寂身旁多個女伴,卻連那人的面都沒有見過一次。
顧佳看了眼時間,笑道:“應該很快就來了吧?”
說話間,又有兩人從鮮花編織的拱門走來。
瞬時整個會場變得安靜下來,鐘曉芹好奇的起身看去,從人群的縫隙中瞧見一個清冷絕艷的女子,頓時同其他賓客一樣愣了一下。
好美,好颯,卻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什么時候見過她一樣。
驚艷過后,四周賓客傳來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司藤身著一襲植物紋飾的真絲旗袍,從長毯款款走來,一日既往的端莊風雅,黑色波紋的絲絨綴流蘇披帛平添幾分雍容華貴之意。
即便顧佳已經和司藤已經見過了幾面,可每次見到仍不禁為之驚艷,而鐘曉芹則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寂和司藤,怎么看怎么覺得熟悉。
正和客人說話的許幻山看到周寂,連忙道了聲歉,笑著迎了過來。
作為茶廠的大金主,周寂和他們家的關系比之前親近了許多,原本他還以為周寂平白無故的借給顧佳這么多錢,是對她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不過在見到司藤過后,他便打消了所有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