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第三卷天書‘沙字卷’記載了天下間所有功法,即天下的功法‘繁若河沙’之意,周寂本想瞅瞅里面有沒有關于劍道傳承,結果剛一邁進草屋就愣在了原地。
“我的沙字卷天書呢?擺在這兒的沙字卷天書呢?”
已經把天書視作自己囊中之物的周寂頓時傻了眼,體會到了當年單志剛...不對,丘山丟寶時的感受。
不過單志剛丟的東西畢竟是他自己的,而周寂則是把天書當成了自己的。
與此同時。
知守觀后院的另一處角落,一個小姑娘聚精會神的翻閱著手中天書。
這里是知守觀,她的老師是知守觀觀主,她的哥哥是知守觀人間行走,所以別人來不了的不可知之地,她可以來;別人無法參閱的天書,她可以看。
這是機緣,也是寂寞。
以往哥哥還在觀中的時候,她還能纏著兄長玩耍,如今兄長修為已至瓶頸,正游歷諸國尋求突破。
整個觀中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有一個死皮賴臉的小胖子。
隨著門外腳步聲傳來,葉紅魚還以為是小胖子過來,皺著眉有些不耐的抬頭看向門外,突然間門栓像是被一道無形之力拉開,一個身著黑袍,蒙著面的陌生身影闖入房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手中的‘沙字卷’天書......然后順著她白皙如玉,細嫩蔥白的小手,一點點朝她臉上看去。
看著小女孩純潔干凈的眼睛流露出的慌亂,面前這個小姑娘已然出落的格外水靈,像是一朵鮮嫩的花骨朵。
嬌小、可愛。
葉紅魚心里一慌,對方眼睛里閃爍的*邪讓她下意識感到一陣厭惡和惶恐,年齡尚小的她似乎已經預感到了將要發生什么事,忍不住丟出手中的‘沙字卷’天書,拿起手邊燭臺,拔下蠟燭,露出燭臺尖刺,起身朝對方身上刺去!
尋常小姑娘遇到這種情景恐怕早已嚇得張皇失措,蜷縮著身子哭泣了,面對葉紅魚一邊用天書吸引自己注意,一邊利用燭臺反擊,甚至連掉到腳邊的天書都不管不顧,任由燭臺的尖刺抵達身前,看著小女孩連他護體的真氣都無法破開時的無助,與絕望。
燭臺的尖刺異常鋒利,平時穿蠟不小心扎到就會破皮流血,如今葉紅魚全力之下,扎到對方身上卻是連衣服都無法破開。
眼看對方就要伸手抓向自己頭發,葉紅魚連忙退后,低頭一看,燭臺尖刺已經彎曲,再抬頭時,黑衣人已經追到跟前,眼神里滿是暴虐與戲謔。
葉紅魚一退再退,如同貓戲耗子一樣,一點點把小女孩逼近墻角,想要看著面前的小女孩眼中的倔強崩潰成絕望的淚光。
揮動的燭臺被對方一把拍飛,葉紅魚看著早已折彎扭曲的燭臺尖刺,抬眸直視對方雙眼,恨意和殺意猶如實質般刺入熊初墨眼中,貝齒咬破下唇,葉紅魚心中只有一個心愿。
殺了他!!
燭臺不行就用劍!沒有劍就去借!借到一柄可以殺他的劍,哪怕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心甘情愿!
殺人需要的是劍,熊初墨聽著葉紅魚低語喃喃的內容,差點笑出聲來。
‘你想借劍殺我?誰能借你劍?你又如何殺我?’
到頭來,只不是絕望來臨前的臆想罷了。
熊初墨再次伸手抓向角落里的小姑娘。
突然間,一種極度危險極度恐懼的感覺在心底瘋狂預警,動作猛然一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有一種斷裂的劇痛從下體傳來。
縮在角落里的葉紅魚仿佛看到一道流光從黑衣人的下半身瞬息劃過,綻放著淡紅色的幽光緩緩的落在她的跟前。
沒有流血,散落的是煞氣侵蝕潰散的塵埃,鉆心蝕骨的疼痛令熊初墨發出一聲慘烈之際的嘶吼,再顧不得面前的小女孩,甚至連撕碎他下體的那道劍光他都沒來及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