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終于可以確定,族譜與黑筆皆是梁博軀體所制,為的就是自己當年的那一番戲語。
還記得。
那時的梁博才十五歲。
瘦骨嶙峋。
被御詭者當做詭異人糧關押在山洞里。
那時自己正好從其他御詭者手中逃脫,帶著血腥殺意出現,滿是仇怨卻又鬼使神差的救下了他。
自那之后便一直帶在身邊。
經過相處,大家逐漸熟悉起來。
就像好友。
又像是師徒!
還記得有一夜。
在親眼目睹一個中等村莊被御詭者覆滅之后。
梁博臉色一直很蒼白,似乎想起了往事,又回到了親人被御詭者血屠的那一段恐怖記憶之中。
那種情況持續了三天。
直到第七天經晨。
梁博突然跑來,一臉認真的問道:“凡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以讓人復活的規律,就是把他氣息保存,當本體死亡之后可以依靠氣息復活過來…………”
滔滔不絕。
小眼睛是越瞪越大。
最后一臉激動的說道:“如果有,這樣大家就都不用死了,就算死了也可以通過規律復活。”
當時自己聽到一半就沒沒有興趣在聽下去,只是看他講的認真又不忍心打斷,只好委婉的說道:“但很可惜,在這世上我還沒聽過有這種規律存在,所以你說的這種可能只會存在幻想之中,怕是很難實施。”
自那之后。
梁博臉上沒了笑容。
也沒了往日的活潑。
整天暈沉,就好像丟了魂一樣。
直到有一天。
自己突然興血來潮,跟他說了陰間地府的故事。
尤其是閻王。
掌管生死薄,手執判官筆。
判官筆一勾一撇,劃入或添加,可掌管薄上之人生死福禍,端是厲害。
于是。
那小子就又恢復了過來。
整天纏著要聽地府的故事,每次都聽的津津有味,還異想天開的說完跟自己重建地府,建立一個新的陰間秩序。
當時只是笑笑,并未當一回事。
只是沒想到在分別后的今天,他竟然已經完成大半的實驗,并親自將自己研制成了兩件詭器。
這兩件詭器分別是族譜與黑筆,一直蒙塵,只待自己親手提取,并以自身氣息完全激活他們。
‘哎……當初就不該跟他講那么多,現在倒好,好好的一個正常孩子竟然信以為真,還以此為目標開始了研究!’
還那么執著,也是沒誰了!
梁凡再嘆,看著手中的偽生死薄與判官筆,伸手一抹,直接給他們變換了一個新外形。
如此一來,兩件詭器便沾染了他的氣息,至此威力更盛,更加的難以捉摸。
將兩件詭器收回懷中。
梁凡感應內里能量!
發現已經形成規則,擁有了莫測之威力。
目光望向梁柄又,其個人氣息頓時被生死薄捕獲,懷中判官筆一動,只需一個念頭便能將他就地抹殺,非常的實用。
“……”
沒有來的。
站在一旁的梁柄又打了個冷戰。
只覺身體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我這是怎么了?’
懷著不解,梁柄又望向了梁凡,道:“老祖……”
“你先出去吧!”梁凡直接將他趕了就去,而后鎖門,將自己關在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