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音輕笑了兩聲輕蔑道:“那還真是謝謝王爺的告知,酒我會賠,今天的事是若音魯莽失禮了,王爺還是請早些回去休息。”
程希翊瞧著蘇若音那憋著怒火卻不敢發的模樣,趾高氣昂地背著手望著她:“這里也是本王的,似乎還輪不到王妃來給本王下逐客令吧。”
蘇若音本就胃里難受不適,硬是壓著怒火,這胃就像來了勁一樣使勁撒歡,她難受的臉色煞白,渾身大汗不止,趕忙捂著嘴下床,也顧不得穿上鞋襪。
可醉酒初醒的她腳上完全沒有力氣,剛下床還未站穩,腿一軟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像前撲去。
在她正前方的程希翊手腳利落的一個躲閃,完美避開她墜落的路線,她就這么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雖然地面鋪了地毯,可這一下摔得著實不輕。
程希翊蹲下身來自戀道:“怎么,又想撲上來?”
蘇若音難受得無力搭理他,也顧不得膝蓋的疼痛,趕忙捂著嘴扶著桌椅跌跌撞撞的跑到夜壺那,將胃清空了這才舒服了些,整個人癱軟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薄衫都已被汗浸濕貼在肌膚上。
程希翊絲毫沒有憐惜之意,揚著笑冷嘲熱諷道:“看來王妃也該是記住教訓了,本王也不用擔心我剩下的那些珍釀了。”
要不是看在他身份的面上,蘇若音哪怕是再無力也都想爬起來抽他,可卻只能硬生生的將怒氣憋在肚里。
程希翊得意地抬腳準備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嚷著要回家,我這破落的洛王府吧門不好,你想回蘇府隨時可以走。”
程希翊說罷便轉身即走,蘇若音咽了咽口水將嘴里殘留的苦酸咽下,干脆豁出去了,沖著他的背影無力的喊到:“那…可以去桓州嗎?”
程希翊停下腳步頓了頓:“桓州?”
蘇若音強撐著半坐起身,腦中迅速想好了借口:“就…就是聽說那里風景如畫,我心向往之,一直想去瞧瞧。”
程希翊摸不透她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盤,一下子扯出千里之外的桓州,雖疑惑但卻當充耳不聞負著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恨不得拿幾個鋒利的箭頭來練習下投射,但是這樣的結果卻完全在意料之中,可不免仍有些失落。
但她堅信總會有一天會有那么個契機能讓她回去。
云裳一直不放心的守在院中,目送程希翊走出了院門,這才趕忙提著裙擺走進去,卻只瞧見蘇若音披頭散發狼狽的癱坐在地,趕忙上前攙扶:“小姐,您怎么坐在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