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國公世子道,“讓男子穿女裝未免太羞辱人了!”
季清寧覺得好笑,“這女裝可不是我讓人準備的,不過這套女裝看上去挺不錯的,茂國公世子要是沒有贏的決心,大可以直接認輸,不用穿女裝,但要奉上一萬兩銀子。”
茂國公世子看著季清寧,不知道季清寧腦子是怎么長的,這些人中,溫玹的酒量最好,他最差,這套女裝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好么!
想到季清寧失憶了,茂國公世子恨不得拿棍子敲她才好,一定是贏溫玹太多回,又被顧山長當眾夸贊,生了自負之心。
“你就有把握一定會贏嗎?”茂國公世子咬著牙提醒季清寧。
季清寧道,“是賭就沒有穩贏不輸的。”
“但愿賭服輸。”
“若是換賭注,那這場賭局就作罷吧。”
不是女裝她還不賭了呢。
雖然沒有半點贏的勝算,但在圍觀眾人心底這才是真漢子。
真的漢子是不懼穿女裝的。
季清寧一番話說的茂國公世子啞口無言,云陽侯世子就更沒話說了,這坑是他表弟挖的啊,還是打著他和溫玹的名義挖的,他有反悔的資格嗎?
他沒有。
和他一起的肅寧伯世子他們同樣沒有。
云陽侯世子在心底把自家表弟捶成肉泥了,咬牙道,“上酒!”
小廝們看著溫玹,又看看茂國公世子,沒人說話,就當是默認了,趕緊去端酒來。
小廝們把六張桌子拼在一起,每張桌子上擺了十壇子酒,二十只大碗。
六個小廝動作統一的拔掉酒壇蓋,把酒倒入碗中。
季清寧走到一張桌子旁。
溫玹在她對面。
其他幾人都挑了桌子。
四下學子們把扶風院擠的水泄不通,還有許多看熱鬧的都擠不進來。
小廝拿起鑼鼓,道,“那我敲鑼鼓了啊。”
茂國公世子沒好氣道,“敲就是了,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不等他把話說完,小廝重重一敲,聲音之大,差點把站一邊的茂國公世子耳朵震聾。
其他人端起酒就喝,季清寧慢吞吞的。
她可是一杯就倒的酒量。
見她不喝,小廝道,“季大少爺怎么不喝,把這十壇子酒喝完,堅持一刻鐘沒暈就算贏了。”
難怪大家喝的這么猛了。
她就不想贏了。
她端起酒碗,輕抿了一口。
有些辣,喝進嘴有點割喉嚨,和好喝兩個字不沾邊。
反正都是醉,早醉晚醉都一樣。
季清寧把眼睛一閉,咕嚕嚕就喝進了肚。
把碗放下。
沒有意料之中的暈眩感,和前世完全不一樣。
季清寧嘴角抽抽了,她這破記性,她前世的身子骨是一杯就倒,不代表這副也是啊,這么一大碗喝下去都沒事,看來酒量還可以。
然后季清寧就端起碗一杯接一杯的喝了。
喝完二十大碗,肚子撐的厲害,但喉嚨許是適應了那火辣辣的感覺,反倒沒那么難受了。
小廝繼續倒酒,又是二十碗。
六人的酒量都還行。
四十大碗喝下去,都沒人暈。
但喝到第五壇子,東平郡王就有些架不住了,腦袋暈乎乎的,只覺得天旋地轉,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拿酒的手都在顫抖,一大碗酒灑了一半,另外一半喝進肚子,然后他就道,“我堅持不住了。”
說完,人往地上一倒,手里的碗摔在地上,質量挺好的,沒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