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少爺點頭,“許太醫說藥方子不會白給人用的,調制好的槐角丸放在鋪子里賣,利潤藥鋪兩成,八成歸寧公子。”
趙垣輕點了下頭,“你先回去吧。”
蕭大少爺不肯,“拿到家書我就走,你身邊離不得人,就不讓李信給我送去了。”
李信贊同。
寫封家書而已,幾句話的事,快的很。
趙垣就讓蕭大少爺在書院外等著,他轉身進了書院。
他走到上舍,就碰到吃完飯回來的季清寧,把許太醫要用藥方子的事和季清寧說了,季清寧笑道,“許太醫做事太謹慎了,替人緩解疼痛是好事,我當然贊同,利潤也不用給我八成,給我六成就行了。”
季清寧不僅一口同意了,還另外寫了兩張藥方,讓趙垣一并交給蕭大少爺,代為轉給許太醫。
趙垣提醒季清寧道,“這幾日,你小心點肅寧伯世子他們。”
季清寧揉太陽穴,“還真是沒完沒了了,真把我惹急了,一包毒藥把他們全撂倒!”
趙垣相信季清寧有這本事。
季清寧回學舍,男子不在了,只溫玹坐在那里對賬冊,但他眉宇間對看賬的嫌棄毫不遮掩。
再說趙垣,回屋寫了封家書,由李信送到蕭大少爺手中,一起送到蕭大少爺手里的還有那兩張藥方。
蕭大少爺驚呆了,“寧公子也在書院?”
李信沒有否認。
因為這是顯然的事,這么短的時間就得到了答復還外帶藥方,說不在也沒人信啊。
蕭大少爺想起自家姑母派人去別院送藥方,無意發現三皇子失蹤的事,那藥方就是從書院得來的,因為和三皇子病癥一樣,覺得管用,才把藥方獻到了姑母跟前。
不用說,那方子治的就是趙垣了。
蕭大少爺笑道,“我說你怎么由著他任性了,這下我也放心他待在書院了。”
送走蕭大少爺,李信回學舍。
剛進學舍,就看到一只雪白的鴿子飛到上舍,一看就是信鴿,他縱身到屋頂,就見那只信鴿飛進了茂國公世子的屋子。
鴿子飛到茂國公世子的書桌上,茂國公世子都有些恍惚。
這是有什么要緊事,都趕不及派人來稟告他,讓信鴿傳話。
他從鴿子腳下把信取出來,只見信上寥寥幾個字:肅寧伯世子的小廝買話本作趕人出書院之用。
趕誰不必說,自打季清寧來了書院,書院其他學子安全多了。
因為溫玹他們連季清寧都欺壓不過來,惱不到他們頭上去,前兒有學子不小心踩了溫玹的腳,賠了不是,人家就算了,換做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事。
信放在桌子上,茂國公世子輕敲了敲桌子,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這倒是個幫柳副山長找回丟失顏面的好機會,甚至還能……一石二鳥。
茂國公世子寫了幾個字,捆在鴿子腳脖子上,然后從窗戶處把鴿子往空著一拋。
只是鴿子還沒飛出書院,就被李信給抓了。
不過李信只看了兩眼,就把信原樣塞了回去,將鴿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