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夫子腸子都悔青了,看著章老太傅道,“這么多年,我可就看中這么一個學子,怎么就被你給收了?”
“不行,他算術天賦之高,我不能讓你給糟蹋了。”
送給他做學生不要,非要搶的。
章老太傅扶額,“那靈璧石上的題詞,足見他天賦之高,絕不僅限于算術之上。”
這話趙夫子沒法反駁。
但這么好的學生,他舍不得就這么從手邊溜走了啊。
他要章老太傅把這學生讓給他,章老太傅還沒見過這樣搶學生的,哭笑不得道,“你上回見他是什么時候?”
“……剛剛,”趙夫子不懂章老太傅為何這么問他。
“我上回見他還是拜師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天前的事了,”章老太傅道。
“……。”
“我等著給他解疑答惑,結果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不見人影。”
“……。”
“剛剛你來之前,顧山長還打趣我收了個省心學生。”
“我還想看看我這學生什么時候想的起我這個老師來,要再不來尋我,我要讓書院的夫子出難題刁難他了。”
“……。”
學生是收了,拜師禮還不一般的貴重,可就是太省心了,以至于他一點做老師的感覺都沒有,他好歹也是太傅,書院多少學子想拜入他門下,難得主動收個學生,卻把自己收成了擺設。
章老太傅搖頭嘆息,“我看要不是我有收學生的心,他壓根就沒想過拜師,你真想收他為學生,至少也得一年半載之后。”
趙夫子大喜,有些不敢置信,“你不反對他再拜我為師?”
章老太傅還未說話,顧山長先笑道,“章老要反對,之前就不會先緊著你了。”
說來也奇怪。
章老太傅愿意把看重的學生讓給趙夫子,他這個親家卻寸步不讓,這說不過去啊。
“是,是,”趙夫子連聲應是,心情大起大落,都快架不住了。
季清寧不知她又被惦記上了,下課后,她就回了學舍。
她走的時候,溫玹在睡覺,她上完課回來,溫玹還沒睡醒。
季清寧,“……。”
沒見過這么能睡的人。
這睡眠質量夠可以的,一般人白天睡久了,晚上就容易失眠,就算不失眠,睡的也會淺不少。
哪像溫玹,睡一下午,晚上照樣睡的香。
要叫溫玹知道季清寧羨慕他的睡眠,他估計能郁悶的吐血,他已經快十天沒好好睡覺了,這樣的睡眠誰要誰拿去!
季清寧把書放到書桌上,就去吃晚飯了。
吃完晚飯,又四下溜達了一圈,季清寧才回學舍,彼時溫玹才醒來,季清寧一點不懷疑他是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