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玹笑了,瞥了眼趙垣道,“你對他又了解多少,就斷言他無辜?”
“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卷入皇子之間的爭斗,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趙垣背后一涼,看向季清寧,“茂國公世子是在幫大皇子拉攏你?”
“我不會參與皇子爭斗的,”季清寧道。
“大皇子你不會,其他皇子呢?”溫玹問道。
“誰都不會!”
吃飯就吃飯,總聊著煞胃口的事,季清寧見趙垣一點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沒好氣道,“你們兩吃吧!”
說完,就坐到一旁去了。
季清寧是想坐到角落里安靜吃飯的,但又怕溫玹欺負趙垣,只隔了一張桌子坐下,他們兩說話大聲點,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兩人雖然同坐一張桌子,但誰也沒說話。
剛吃到一半,那邊一小廝跑過來,走到溫玹身邊道,“溫三少爺,東平郡王讓您給他送飯。”
季清寧,“……。”
他們兩不是打架的嗎?
還能叫溫玹給他送飯?
季清寧看向溫玹,就見溫玹叫來食堂小廝,“紅燒黃鱔,再炒兩個素菜,裝兩個饅頭,我帶走。”
食堂小廝趕緊下去辦了。
溫玹繼續吃飯,等他吃完,小廝就把食盒送了過來。
溫玹拎起食盒就走了。
季清寧就那么目送他走遠。
這是什么神仙友情啊?
白天才割袍斷義,晚上就不記得這回事了,去戒堂送飯——
誰也別攔著她,她要磕這對CP了。
在戒堂反省是不許吃飯的,但還是那話,民不告官不究,這時辰,書院的夫子要么回家了,要么歇下了,不長眼的才會去稟告顧山長或者柳副山長。
書院里敢管溫玹事的人不多,他送飯,沒人敢告狀。
一刻鐘后,溫玹就拎著食盒到了戒堂,東平郡王餓的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溫玹送飯菜來,他還埋怨道,“你也太慢了。”
溫玹沒理他,他手里的食盒拎高一點兒。
東平郡王趕緊從溫玹手里接過食盒,到桌子上打開。
看到第一層兩大饅頭,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再看到第二層的香菇青菜,他眉頭就皺成川字了。
再第三層,紅燒黃鱔,他要摔食盒了。
沒一個是他愛吃的!
他瞪著溫玹,“你是故意的!”
溫玹斜過來一眼,“學子服補好了?”
東平郡王,“……。”
不提醒他,他怕是不記得割袍斷義這回事了。
都割袍斷義了,他給他送飯菜來就不錯了,還想吃好的?
東平郡王道,“已經送回府了,放心,一定會補的看不出一點痕跡的。”
再不行,還能重做一套新的,多大點事啊。
就是這菜,東平郡王看的堵心。
饅頭難咽,沒菜他吃不下,可菜又是他嫌棄的,是吃也糟心,不吃也糟心。
東平郡王看著筷子夾的紅燒黃鱔,想吃毒藥似的塞嘴里,然后看著溫玹道,“你就不能和季清寧好好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