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就過來一小廝道,“季大少爺,章老太傅讓你去找他。”
季清寧把手里的書放回屋內,就去了后山竹屋。
溫玹不在,不過顧山長在,季清寧上前請安,章老太傅看著她道,“之前聽你說要去給張閣老治病,你會醫術?”
溫玹讓章老太傅幫他隱瞞他知道季清寧會醫術這事。
季清寧輕點了下頭道,“略知一二。”
她是以為是讓她去醫治張閣老,但當時并未有人提這事,現在才說,反射弧是不是太太太長了點兒啊?
要不是聽溫玹說她的醫術不比李院正差,章老太傅真的相信季清寧只會一二。
章老太傅便道,“你隨我去張閣老府上看看,能治最好,治不了也沒事,盡力即可。”
季清寧太年紀了,得是多大的天賦,才能學得一手高超醫術,能和李院正相提并論。
季清寧應下,道,“我回去換身衣服,在書院門口等您。”
上課的時辰,學舍空蕩蕩的只有兩個小廝在打掃庭院。
再說誠心堂,東平郡王幾個在上課,看著溫玹和季清寧的桌子的空蕩蕩的,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兩居然都沒來上課,他們干嘛去了?”
東平郡王道,“應該是各干嘛去了,以他們兩現在的關系,能干同一件事嗎?”
說的也是。
就算溫玹愿意,季清寧也不讓啊。
季清寧換好衣服到書院門口,小廝已經把馬牽過來了,那邊章老太傅坐軟轎過來。
季清寧翻身上馬,跟在軟轎后面。
在馬背上顛簸了大半個時辰,才到張閣老府上,章老太傅從軟轎內出來,就看到戴著面具的季清寧站在軟轎邊。
見章老太傅看著自己的面具,季清寧解釋道,“戴著面具,就猜不出我的年齡了,我這年紀給人治病,多半會當我是騙子。”
章老太傅失笑,小小年紀,倒是思慮周全。
那邊,張閣老的長子張大老爺得知章老太傅來了,出來迎接,邁步下臺階時,看到了季清寧,張大老爺愣了下,快步過來道,“你可是寧大夫?”
這話把季清寧問懵住了,知道她是寧大夫的可不多,張閣老府上的人怎么會知道,她納悶道,“怎知是我?”
張大老爺忙道,“刑部尚書府蕭老夫人前些日子一腳都踏進鬼門關了,被一位姓寧的大夫給救了回來,這事滿朝文武都知道,我怎么能沒有耳聞?”
“家父病重,太醫束手無策,我就想找您看看,半個時辰才去蕭尚書府問寧大夫的下榻之地。”
“蕭家大少爺說您不常給人治病,會盡量請您來,沒想到我才從蕭家回來,您人就到了。”
不僅來了,還和章老太傅一起。
張大老爺心懷感激,不管寧大夫能不能治好他父親,至少人請來了,他不會愧疚。
章老太傅沒想到給刑部尚書府蕭老夫人治病的就是季清寧,蕭老夫人病情好轉,蕭尚書心無旁騖去西南查案,章老太傅既為季懷山不用去西南涉險高興,也為他去不了西南幫西南百姓伸冤而失望。
張大老爺有些急切,忙道,“章老太傅、寧大夫快請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