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清寧第二次拿“非禮”威脅溫玹了。
第一次聽很吃驚,這第二次威力就沒那么大了,溫玹看著他,“你倒是不擔心我真把你非禮了?”
說著,朝季清寧走過來。
季清寧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一個橫行京都的人,絕沒有她想的那么在乎名聲,嚇不住他,反倒被他掣肘了。
溫玹走過來,季清寧一步步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惶恐道,“我可是男人!”
“男人就不能被非禮了嗎?”溫玹道。
“……。”
這話問的季清寧打了個寒顫。
年輕人有這樣的想法太危險了。
他不會是有特殊癖好吧?
還好她是女兒身。
季清寧嚇住了,道,“你站在那里,好好說話,買賣不成仁義在!”
溫玹站在床邊,看著季清寧一副防備被侵犯的樣子,他側過臉去看窗外,“幫我二哥治腿,這塊玉佩是診金。”
季清寧,“……???”
她飛快的從床上起來,道,“你說話算話?”
溫玹看著她,“玉佩不都已經在你手里了嗎?”
之前季清寧擔心他不賣玉佩,擔心他把玉佩搶回去,現在提到溫二少爺的斷腿,季清寧就心平氣和了。
果然叫趙垣猜準了,溫玹就是有事求她。
既然有事相求,那就是她砧板上的魚肉了。
之前一直被壓迫,該她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季清寧看著溫玹道,“讓我治你二哥?”
“拜托,你二哥打傷我小廝的腿,害我撲倒你的賬,我還沒和他算呢!”
溫玹就料到季清寧記著這賬,他道,“這塊碎玉還不夠讓你不計前嫌嗎?”
季清寧呲牙道,“你自己想想,為了這事,你前后掐了我幾回脖子,我招惹誰惹了?”
把斷針給他之后,他幾乎就沒再掐過她脖子了。
知道讓季清寧消氣不容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決不能前功盡棄,溫玹道,“我讓你掐回來。”
季清寧,“……???”
袖子一擼,季清寧爽快道,“行啊!”
溫玹,“……。”
他看著季清寧活動手指,臉黑成鍋底色,“你還真想掐我脖子?!”
季清寧瞪他道,“我就猜到你是晾準了我不會真掐你脖子才說的這話,今兒我還就真掐不可了,也讓你嘗嘗被人掐脖子喘不上氣的滋味兒,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隨便掐人脖子了!”
季清寧一臉“我這人記仇的很,別想逃過去”的神情,溫玹顫著額頭強忍住把她丟出窗外的沖動。
再說隔壁東平郡王他們來叫季清寧和溫玹去吃晚飯,走到門口就看到季清寧掐溫玹的脖子。
東平郡王幾個當沒看見的走了。
季清寧敢真掐死溫玹嗎?
她不敢。
既然不敢就沒什么好管的了,舍友間有自己獨特的相處方式,求同存異才能共創美好學舍生活。
他掐季清寧,他們上趕著來阻攔,輪到他,就視若無睹,本來夠叫溫玹窩火了,然而更過分的還在后面,有小廝過來傳話,讓溫玹和季清寧去后山章老太傅那兒吃飯。
東平郡王不勸阻季清寧,他還阻攔小廝,“他們兩這會兒正忙呢,你等一會兒再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