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玹抬手把季清寧的臉對向院墻,只見院墻處,紙鳶被扔了回來。
季清寧,“……。”
差點沒被氣出心肌梗塞來。
不過沒關系,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呢,季清寧回屋拿了七彩琉璃燈,讓溫玹送隔壁去。
溫玹,“……。”
溫玹手拿著七彩琉璃燈,看著季清寧道,“我記得你說過,這七彩琉璃燈是賠給天問公子的,你讓我送隔壁去,莫非他人在隔壁?”
季清寧看著他,“你不敢去?”
溫玹笑道,“沒什么不敢的,只是覺得沒必要。”
“只需把他住隔壁的事透露給茂國公世子,他今晚就得在大理寺監牢過夜。”
季清寧皺眉,“我怕他把茂國公世子打死。”
“你就不怕我被他打死?”溫玹心情悶的厲害。
“……。”
“忘了,你打不過他,”季清寧也郁悶的很。
“……。”
溫玹不是李玄鑒的對手,要揍李玄鑒,還得東平郡王、唐靖和陸照三個聯手才行,可這只對李玄鑒一人,隔壁小院還不知道有多少的暗衛在呢。
不過看溫玹的樣子,嘴上說要揍李玄鑒,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不然以他的脾氣,要知道李玄鑒就在隔壁,能這么心平氣和?
季清寧氣悶的奪過溫玹手里的琉璃燈,去那邊喝茶消氣。
溫玹笑道,“我看你也不是真的要把他怎么樣。”
的確,季清寧雖然很生氣,但李玄鑒畢竟救過她的命,她只是氣不過要出口惡氣,但要說真把人怎么樣,倒也沒想過。
溫玹雖然脾氣不好,有仇必報,但李玄鑒和他不是沒打過架,不照樣沒事。
她希望兩個她恨的牙根癢癢的人互相揍一頓,但架不住人家不上當啊。
不上當就算了,她還嘗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滋味兒,溫玹要留下幫她調制藥膏,完了還要留下來吃晚飯,吃完晚飯說天色太晚,路上不安全,不回煜國公府,要留在小院過夜……
季清寧能留他過夜嗎?
這么拙劣的借口,遇到他,不安全的是別人好么!
季清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借口溫珵治腿藥膏不夠用了,讓溫玹送藥膏回去,才把溫玹送走。
送完人離開,回屋,季清寧就腸子悔青了。
因為她回屋的時候,李玄鑒已經坐在那里喝茶了!
“你還敢來?!”季清寧后槽牙磨的嘎吱響。
男子看著她,笑道,“溫三少爺與你住同一件學舍那么久,你不讓他留宿,不是在給我留床嗎?”
季清寧,“……!!!”
誰來扶著她點,她還要被氣暈了。
屋外,陳杳藏身樹上,憂心忡忡。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李玄鑒住隔壁,季大少爺都氣成這樣了,回頭知道爺就是李玄鑒,陳杳都不敢想會氣成什么樣。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一個大夫啊。
陳杳借著月光看自己切藥過后腫成饅頭的雙手。
不致命,也沒那么痛,但要三天才能消腫。
端不了碗,拿不了筷子的他第一次讓人喂飯,差點沒噎死。
陳杳覺得自家爺是在作死。
有些人看著柔弱好欺負,但真的是錯覺啊。
一定要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