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季清嫮人沒待在小院,帶著安兒出門閑逛,她看到了季清嫮,也看到了施家管事的。
季清嫮笑的很開心,那笑容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深的刺疼了周大太太的眼,氣的她理智全無,當街就質問季清嫮,罵她不要臉,沒想到最后季清嫮會出這樣的大殺招,一向說話都不大氣的季清嫮竟然敢這么詆毀她兒子!
周大太太要撲過來打季清嫮,然而施大少爺在一旁,能讓她近季清嫮的身么,胳膊一掀,就把周大太太掀開了,周大少爺過來扶,然而他自己胳膊還傷著,哪里扶的住,直接給他娘做了墊背的。
圍觀的人太多了,把這條路堵的水泄不通,巡城官過來疏通,施大少爺看著季清嫮道,“不必同這樣的人糾纏,我送你回小院。”
季清嫮逛街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安兒懂事,乖巧的在她懷里不吵也不鬧,見大家都散了,才探出腦袋來,季清嫮道,“安兒不怕。”
“安兒膽大,安兒不怕,”安兒軟軟糯糯道。
施大少爺道,“我抱他吧。”
安兒不認得施大少爺,摟著季清嫮的脖子不撒手,小丫鬟道,“他是你未來姑父。”
一句話,把季清嫮和施大少爺都惹了個臉紅,但小丫鬟也沒說錯,可不就是未來姑父么。
安兒這才伸了手,施大少爺抱過去,季清嫮看的出來,施大少爺挺喜歡孩子的。
小丫鬟好奇的問季清嫮,“大姑娘是怎么知道自己沒毛病,有問題的是周大少爺的?”
季清嫮看了季清寧一眼,道,“去年祖母過壽,我不是回太平鎮道賀嗎,我帶了藥回去,你胡鬧把裝藥的箱子給打翻了,里面的藥撒了兩包,我不敢亂吃,就拿了藥方子讓丫鬟去藥鋪抓兩副藥。”
“丫鬟回來告訴我,說那藥方子不是坐胎用的,只是尋常調養身子的補藥,我當時還覺得給我開方子的趙大夫沒醫德,對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回到同州后,我就去找他了。”
“平常的藥都在他鋪子里抓,我從未懷疑過藥有問題,趙大夫見我知道了,就和我說了實話。”
“他說我身子一點問題沒有,需要治療的是周大少爺,而非是我,他曾委婉的提議給周大少爺也把個脈,周大太太臉一下子就拉長了,周家在同州權勢不小,趙大夫惹不起周家,又見周大太太對我沒有好臉色,心疼我,就給我開了調養身子的補藥……。”
季清寧眉頭皺著,“你為了保住周大少爺的名聲就自己吃藥?!”
季清嫮弱聲道,“我……我也沒有全部吃……。”
只是這樣的說辭根本就沒有說服力,她被周家休棄趕出門,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可見她屋子里的都是周大太太的人,在周大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她能她敢把“坐胎藥”倒了?
是藥三分毒,她為了周大少爺喝了兩年苦兮兮的藥,還被周大太太嫌棄生不了,最后還被以無子休了,休了就算了,她還想不開尋死……季清寧已經不想說話了,她沒見識,以前沒見過這樣的人!
施大少爺憐惜季清嫮,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嫁過人,還被休了,但他不在乎,可剛剛看到周大少爺,他心底沒來由的憤怒,憤怒之余又慶幸,若非周大少爺自己作死,身在福中不知福,他這輩子也遇不到季清嫮,更娶不到她。
小丫鬟這時候拋出來一個問題,“可周大少爺生不了,他的姨娘是怎么懷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