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東平郡王把這塊傳家玉佩給弄丟了,把東平王給氣的,那是打的東平均為上躥下跳,連家都不敢回,躲去外祖家,一兩個月都不敢回京,回來了也躲在書院,不敢進家門。
現在,這塊玉佩不僅出現了,還系在一個酷似郡王爺小時候的小人兒脖子上,能不叫人多想嗎?
王嬤嬤拿著玉佩,左右翻看,確定是東平郡王那塊玉佩,然后就問安兒,“這玉佩哪來的?”
安兒軟糯了聲音道,“我娘說這塊玉佩是爹爹給我的。”
爹爹給的……
王嬤嬤看向季清嫮,季清嫮輕搖了下頭,小聲道,“這玉佩不是我季家之物,清寧也一直說他不是安兒的爹,安兒的爹是四海書院的學子。”
王嬤嬤看著安兒,和郡王爺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身上還有郡王爺的玉佩,郡王爺也在四海書院讀書……
這么多的巧合,能只是巧合嗎?
王嬤嬤看著季清嫮,道,“我能把這塊玉佩帶回去給我家王妃看看嗎?”
季清嫮輕點了下頭。
安兒脖子上這塊玉佩雖然不錯,但東平王府何等的人身,不可能會要安兒的玉佩,她猜王嬤嬤此舉和安兒的身世有關,她也希望能幫安兒找到他的親生父親。
雖然季家子嗣艱難,但季清寧如今名聲正躁,不愁婚嫁,安兒的出現已經讓季清寧退了親,季清嫮不想安兒對季清寧造成更大的影響。
王嬤嬤從安兒脖子上取下玉佩就匆匆走了,再回來卻不止她一人,東平王、東平王妃還有東平王世子都來了。
蘭兒不知道,王嬤嬤帶回去的那塊玉佩給東平王妃造成了多大的沖擊,在街上,她就對安兒生出親昵之感,覺得這是她孫兒,只是那種朦朧的血緣感覺被她硬生生的壓下,沒想到還真是她孫兒。
她那混賬兒子,平時不著調,不聲不吭的就給她整這么大一孫兒出來,虧得前些天傳出季清寧有私生子的消息,對他耳提命面,他連一點破綻都沒漏。
東平王妃想把自己兒子打死。
既然是東平王府的血脈,那肯定不能流落在外,尤其東平王府承季清寧不小的恩惠,因為她兒子的私生子,連累季清寧退了張閣老府和趙王府的親事,東平王妃恨不得把自己兒子吊起來給季清寧賠不是。
那邊東平郡王膝蓋砸地,瞪著自家大哥道,“為什么踹我?”
還有臉問,東平王世子道,“你還記得你回府說季大少爺有私生子的事嗎?”
記得……
前些天才發生的事,他怎么會忘記這么快。
東平王世子氣道,“安兒年紀小,認錯爹情有可原,你多大了,你兒子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來!”
東平郡王,“……???”
“等等!”
“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有點聽不大明白。
東平王世子已經不想說話了,他咬牙道,“安兒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