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連連點頭。
她已經好幾頓沒嘔吐了,想來嘔吐已經過去了。
季清寧吃的比以前多,看的李氏都側目,但女兒消瘦有目共睹,當著季老夫人的面,李氏也不敢說什么,只當季清寧吸收不是很好,吃進肚子再多,吸收不了也是白搭,有些人天生吸收就差,怎么吃都不胖。
差不多吃完,季清寧對季老夫人道,“祖母,長姐出嫁,云陽侯世子他們幫我招待賓客,我今兒要請他們吃飯,中午就不陪您用飯了,吃完我就直接去書院了。”
季老夫人點頭,“請客是應該的。”
她看向周媽媽,周媽媽取了一千兩銀票來。
季老夫人道,“男兒出門在外,出手萬不能小氣了,咱們季家雖然比不上他們富庶,但也不能讓人小瞧了。”
季清寧起身道,“我身上有錢,銀票我就不要了,祖母,我先走了啊。”
季清寧閃的很快,李氏逮不住她,但逮一個小丫鬟易如反掌,李氏道,“清寧身上哪來那么多錢?”
自己女兒身上有多少錢,她這個做娘的一清二楚。
小丫鬟道,“我也不知道少爺身上有多少錢,反正不缺錢用。”
“再說了,請客的是少爺,結賬的不一定是。”
怕季清寧跑遠,小丫鬟趕緊追去。
只是她的話把李氏聽懵了。
她女兒請客,難不成還有人幫著結賬?
請客還早,季清寧帶著小丫鬟上街逛了逛,給自家兩個小妹挑了些首飾和簪花,讓小廝送回去。
逛了兩條街,差不多就要吃午飯了,季清寧就進了鴻興樓,走到柜臺處,對掌柜的道,“前兒的酒席,多少錢?”
掌柜的笑道,“一共六千八百兩。”
季清寧以為自己聽錯了,道,“多少?”
掌柜的又重復了遍。
季清寧道,“鴻興樓不虧本嗎?”
前兒可是把鴻興樓坐滿了,甚至還借了好幾張桌子,還酒水管夠,尤其是樓上,那都是至少一壇子十兩的好酒,沒有一萬兩絕對打不住的。
掌柜的笑道,“本來是一萬三千六百兩,我這不是瞧皇上也給季家面子,就和溫三少爺說,只要皇上給我們鴻興樓題個匾額,就收您一半的價。”
現在只收一半的價,顯然溫玹幫著要到了。
收一半的價,鴻興樓分文不掙,還貼了人力,不過能得皇上一幅題字,又能賣給季大少爺一個人情,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東家可精明著呢。
掌柜的說完,笑道,“溫三少爺就在樓上。”
季清寧上了樓,小丫鬟掏荷包結賬。
小伙計把門推開,季清寧進去就看到溫玹外在小塌上,手里一顆花生米砸向那邊坐著的唐靖。
砸的很準,正中唐靖的眉心,但唐靖沒什么反應,好像被砸的人不是他似的。
溫玹看向一旁賞畫的陸照,“他吃錯藥了?”
陸照道,“大概是這兩天在城門口被風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