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平老夫人花兩萬八千兩買下她看病機會,她就這么隨便的推給了他……
他看病多廉價啊,二十八兩都不一定有。
花兩萬八千兩,只享受到二十八兩的服務,她就不怕把平老夫人活活氣死?
還是因為平老夫人看不上她,不讓她進煜國公府的大門,故意氣她?
許太醫想不通,平老夫人為什么不讓季姑娘進門,人季姑娘多好,有勇有謀,才情過人,還有一手高超醫術,這要是他兒媳婦,他直接讓她做一家之主了。
平老夫人臉都氣綠了,“我花兩萬八千兩,他就讓許太醫來給我把脈?!”
煜國公道,“玹兒花十萬兩給珵兒治腿,她也沒進煜國公府幾回,你又不是不知道。”
平老夫人嗓子噎的說不出來話。
許太醫忙道,“寧大夫醫術之高,她既然懷疑老夫人脾氣暴躁有問題,想來八九不離十,我先給您看看,若是我看不出來,您去季家不遲。”
一時間,平老夫人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許太醫看出來還是不希望了。
她不想兩萬八千兩花的不值,但也不想去季家!
而且她買下寧大夫看診機會不是為自己用的,是想存著,怕哪一天用上,怎么就懷疑她有問題了。
許太醫上前,平老夫人就讓許太醫把脈了,許太醫把的很認真,眉頭漸漸攏緊,看他的樣子,煜國公臉就冷了下來。
等許太醫收了手,煜國公道,“如何?”
許太醫看著煜國公,先是欲言又止,然后才道,“老夫人脈象確實有些問題,像是中毒了,而且從肝損傷情況來看,中毒至少有幾年了……。”
平老夫人臉色大變。
外面,三太太走進來,道,“寧大夫和季家走的一向很近,許太醫可得憑良心說話,把平老夫人嚇出好歹來,你可擔待不起。”
許太醫臉色難看了幾分,煜國公掃向三太太,“你覺得許太醫是更向著寧大夫,還是更怕我?”
三太太臉瞬間僵住,忙道,“是我失言了,我只是覺得老夫人兩個月就請一次平安脈,若是中毒幾年,怎么會把不出來,偏偏寧大夫一提醒就看出問題了。”
煜國公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來人,把慣常給老夫人請平安脈的大夫請進府。”
說完,煜國公看向許太醫,“給老夫人開方子解毒。”
許太醫道,“我確實和寧大夫走的很近,還是避嫌為好,這藥方子我就不開了,府上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不等煜國公挽留,許太醫拎起藥箱子就趕緊告辭了。
許太醫走的有多快,三太太臉色就有多難看,尤其平老夫人瞥過來的眼神,凌厲如刀子,“你把許太醫氣走了,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三太太頭皮發麻,趕緊退下,平老夫人脾氣既然暴躁,自然不會這么容易算了,“去佛堂給我抄兩百遍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