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了最后一絲多余的雜念。
林溪再也不看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鏡女一眼。
他并沒有想過,會說服須彌和尚。
他只是需要,證明一些事情而已。
果然,那道佛印,確實有隱患。
而且,須彌和尚成長的很快,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純情而又癡情的小和尚了,他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道,并且堅定不移。
“等到用不著這佛印的時候,就快點剔除吧!否則···還挺麻煩的!”不管身后的須彌和尚,林溪抱著刀推開了門。
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一天將要過去。
林溪卻依舊不緊不慢,跨著穩定的步伐,朝著山巔走去。
而此刻山頂,眾多前來觀戰的修士,早已議論紛紛。
在很多人嘴里,林溪已然成了一個不敢與婁觀宇一戰的逃兵。
也有極少數的人猜測,是不是婁觀宇背后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悄悄害了林溪。
世上總有那么些人,善于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任何人,任何事。
當然···某種意義上,他們對婁觀宇的揣測沒有錯。
婁觀宇依舊在等,沒有一絲不耐。
他甚至已經露出了微笑。
霧吹山的夕陽,穿過濃霧,就像是為山林鍍上了一層金粉。
站在朦朧的霧色里,山風吹拂著濃霧,裹著夕陽下的金光,就像仙子在云中雀舞。
“來了!來了!”有人在半山腰高呼。
然后,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擊中過去。
婁觀宇皺了皺眉,緊接著卻又露出一個好像期待已久的微笑。
蜿蜒而又微微陡峭的山道上,林溪一身的黑色勁裝,手里提著黑色的長刀,正大步而來。
風云和濃霧,都被他甩在腦后。
他每走一步,周圍的濃霧混合著金光,都被震散。
夕陽正在快速的落下,黑幕開始籠罩一片山河。
洶涌的煞氣,在云中攪動。
醞釀的氣勢,就像一把無堅不摧的鋼刀,刺破了這滿山的迷障,直接劈到了所有人的眼前。
“你遲到了!”
“是不敢么?”婁觀宇看著走近的林溪,開口問道。
林溪看著婁觀宇,然后說道:“只是為了照顧一個女人,她說她叫鏡女,她還說···她很愛我!”
“但是我不信!”
“移情**雖然偏門,但是···我恰巧知道。”
一股惡意涌向林溪。
婁觀宇并不愿林溪,提到這件事。
因為聽到這話的不少人,已經開始小聲議論,有腦子的···絕不在少數。
“看來你沒有信心戰勝我,故意拖延時間,讓我氣勢消退,如今又說這樣的話,來亂我心神。鏡女是我的婢女,你綁架了她,看來是想要威脅我?”婁觀宇說道。
“隨便你怎么說罷!無論如何,一切···都得看刀!”林溪說罷那凝聚的煞氣,恐怖的刀意,已經朝著婁觀宇碾壓過去。
婁觀宇雖然擅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本身卻也確實有真本領。
面對林溪的刀意逼迫,他一個閃身,隱匿在了濃郁的霧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