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算不得什么高手。
倒是也有幾個老前輩,但是不至于出來,和年輕人爭名。
何況···老前輩與青年修士動手,這不是爭名,而是讓名了。
林溪站在一艘小小的烏篷船上,眺望著沿河兩岸。
此時,正是天光初亮之時。
一些醉倒酒肆,宿醉花街的男人,終于都紛紛從溫柔鄉里清醒過來。
邁著踉蹌的步伐,走出大大小小的翠門。
在蒼云城里,無論是做大生意的,還是自己獨門獨戶,做點小生意。
只要將兩扇門全都刷成了翠綠色,就代表著,這間屋子里的姑娘們,都是打開雙腿,開門迎客的豪爽姑娘。
也有一些賭光了最后一個子的賭客,被賭場丟出門去。
除了手上的紅印子,還提醒著他們,已經欠了賭場一屁股債,他們什么都沒有從賭場里得到。
但是,這些人,卻都像是被系上了項圈的狗,無論走的再遠,跑的再快,但凡是尋得點帶肉的骨頭,還是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人生在世,酒色財氣···似乎都得沾一樣。
賭博,占的就是一個‘氣’字。
真正的老賭徒,表面上是求財,但其實還真沒幾個,真正是求財去的。
所以賭場,是最害人的玩意。
世上許多事物,都有價格。
即便是真仙用過的仙器,雖然罕見,卻也并不是花錢買不著。
但是,唯有‘賭’是沒有上限的。
任你有多少錢財,多少家底,一夜之間,都可以讓你清潔溜溜。
害人不淺。
林溪若是入了賭場,就等于老鼠掉進大米缸了?
想得美!
賭場內的負面情緒雖多,卻也太雜。
說到底,都是相互混雜,互相仇視、妒恨,并非沖著林溪來的。
再多,林溪也吸收不了。
就好像,一個人崇拜上帝,那么他的信仰之力,就絕對不會落到佛祖身上,是一個道理。
“客官,是初來咱們城吧!”
“看客官的樣子,應該是來長長見識的?”駕船的小老頭,也不回頭,便對林溪問道。
林溪嗯了兩聲。
小老頭見林溪的談興不高,也就沒有繼續攀談。
像這樣的老頭,看著質樸,實則一肚子鬼主意。
和他多說兩句,他就能熟門熟路的給你指點‘方向’,讓你知道去哪個胡同里吃胭脂酒,去哪個賭場里浪里漂金。
聊的開心了,能多得一份賞錢。
月底結賬的時候,就有回扣。
都是生存之道,卻也是最坑人不過。
“客官,如是初來,可需要向導指引?或是車馬仆從隨行?小老兒倒是有些門路,可以給客官介紹一二。”又過了一會,駕船的小老頭,又說道。
林溪這回,壓根不理會他。
遠遠的碼頭上,幾個身穿錦袍的大漢,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們的身后還停著馬車。
馬車上坐著的人,似乎并不簡單。
“接我的人來了!”林溪說道。
小老頭看了一眼那馬車上的標志,瞬間面色如土,低著頭不再多言,老實劃船···甚至不再敢多看林溪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