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的雙眼越來越明亮。
突然他感覺到了天地靈氣的異常波動。
“有人上山了!”
“而且是可以利用天地靈氣的武者!”林溪拉開一個花瓶,花瓶后面露出了一條長長的隧道。
順手一揮。
那滿桌子的各種線索、典籍、記錄,全都被林溪焚燒一空。就連燒盡后的余灰,也都散入風中,順著窗戶灑落懸崖。
寥長歌出自侗山派。
并且他的揚名,與侗山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果真有一撥人,秘密在背后掌控一切,操縱一切。
那么絕不會放過侗山派。
這一點,也是林溪早就預料到了的。
順著隧道往里走。
一直通往了山腹深處。
在這里,林溪早已刻畫好了封絕陣法。
根本不懂修仙之道的武者們,除非直接將整個高達萬仞,橫跨數百里的侗山,全都給拔起來,否則無法察覺到,在山腹深處,還有人隱藏,并且秘密的窺視著一切。
再次打開水鏡術。
這一次,畫面的主角是林溪的‘仆人’廖志芳。
此時的侗山派山巔,已經滿是尸體。
有人踏著血和火,披著斗篷,從陰影里走出來。
廖志芳站在祖師堂內,背負著雙手,滿頭花白的長發,隨風而動。他看著歷代祖師的牌位,似乎是在沉思著什么,又像是在懺悔。
“你們果然來了!”廖志芳背對著來人,用一幅早有預料的口吻說道。
那原本想要直接下手,殺死廖志芳的斗篷人似乎有些意外,他頓住了身形,隨后用無法辨認,仿佛兩塊鋼鐵摩擦時發出聲音的語調說道:“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廖志芳道:“何須有人告訴?你們做過的事情,你們存在的真實,總會有些痕跡的。”
“當年···我曾經見過蕭世離,他起初絕沒有那么強。但是后來···他的出手,可怖可畏,已然如神如魔,卻絕不像人。”
“我很好奇,碰巧又意外發現,在定州城的許多茶館里,都有特定的說書人,專門說他的故事。而世人皆知,蕭世離孤身一人,自從與他心心相印的那位碧螺姑娘死后,他便早已無牽無掛。誰還會特意替他去揚名呢?”
“所以,你在知道寥長歌有潛力后,你便刻意的培養了他,將他趕下山門,然后替他揚名立萬。”斗篷人接替廖志芳繼續說道。
廖志芳轉過身來,點了點頭道:“不錯!如今你們來了,也就說明,我的猜測沒有錯。這天地之間,一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是需要百姓之心意,方能調動的。得之可成真正的武道,重現上古輝煌。”
“哈哈哈···我等愚鈍,一直以為,那些古老典籍中,對上古武者的描述,是夸張和臆測,如今看來···真正的武道,是被人斬斷了!”
斗篷人冷聲道:“不錯!人人都說你廖志芳平庸無德,看來是天下人都看錯了你。”
“不過···你不該知道這么多。如果你自然的顯露自己的才華,或許有機會位列宿位,成就真正的武道。而現在···你必須死。”
林溪在山腹之中,聽聞‘宿位’一詞,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