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已經有其他的巡山弟子,臉上帶著興奮之色,朝著荊穆飛撲而來。
“山主!弟子有要事需稟,關系甚大,與南劍王有關。”荊穆毫不遲疑,直奔主題大聲道。
李玄真眉頭一皺,揮袖阻止了眾位弟子的靠近。
凌空隔出一道氣墻,隨后方才說道:“他們現在都聽不見,你說吧!”
她的聲音,倒是并不像外表那樣強勢和冷艷,而是帶有一種水鄉女兒般的柔弱感。
軟軟、糯糯的,聽的讓人容易上癮。
“弟子本只是外門的尋常弟子,卻被南劍王選中,前來暗算山主。具體如何···山主心中需當有數,弟子也不求其它,懇請山主將弟子放歸外門,送入某個南劍王不好插手的部門工作。”荊穆原本還想油滑的談談條件,卻在內心‘聲音’的約束下,一口氣將全部的底細都交代出來,并且以退為進,直接提出了自己所謂的‘條件’。
李玄真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荊穆:“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表現出,沒有任何期待和**的態度,我便會留下你?”
“弟子不敢!”荊穆心跳加速,整個人內心都在打鼓。
在面對李玄真之前,他想過許多綺麗的念頭。
但是真的接觸到了李玄真之后,這些念頭全都煙消云散。
那非同一般的美麗,也不再是美麗,而僅僅只是一種符號。
在此刻荊穆的眼里,李玄真和任宰···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即是他必須恭敬、謙卑還有畏懼的權勢,也是他心心念念向往、追逐的權利。
“諒你也不敢!無論你是什么主意。你的提醒我收到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我倒要瞧瞧···這個狠心的賤男人,還有什么花招。”說到最后時,李玄真終于還是泄露了情緒。
無論任宰對她是否真的有情。
當初,不顧來自父親、宗門、親朋的反對,以死相逼,毅然決然嫁給任宰的,正是她李玄真。
所以李玄真對任宰,確實是有過真心的。
而現在,這一切的真心,便全都化作了憤怒和怨恨。
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堆積的是一座時刻都要爆發的活火山。
荊穆眼中飛快的掠過喜色。
計劃成了!
他不僅完成了任宰的考驗,同時還借這個機會,留在了李玄真的身邊。
再次回到出云別院,荊穆的腰桿挺直了許多。
他已經不再是一無所有了。
現在他身上有籌碼,只要不過火···相信任宰不會愿意放棄他這顆棋子。
“很好!你做的不錯!”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所有關于她的喜好,你只要投其所好,步步接近,她用不了多久,就會對你言聽計從了。”任宰很自信的說道。
荊穆聞言,便忍不住回道:“弟子敢問一句···這行得通嗎?畢竟她現在···也應該不同了。”
荊穆的口吻是硬氣了一些,不過還不算強硬。
只是比起以前應聲蟲的摸樣,要好了許多。
任宰的眼中飛掠過一絲冷色,臉上卻并無任何惱怒的表情,客氣的說道:“你還年輕,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