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端起酒杯,痛飲下喉。
聽著慘烈的嘶吼、掙扎聲,順著半老頭的喉嚨,漸漸的消失在了其腹腔之中。
謝妙兒眼皮顫了一下。
他認出了這個老頭,這個人是嶼崖洞天的元神真人孤星子。
一個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家伙,手段狠毒,以修士之魂,煉的化魂帆,旗面一展,可遮蔽千里,但凡被其籠罩下的血霧纏住,頃刻之間便化作膿血。
他還喜歡用活人的生魂釀酒,據他所說···每一口都能飲出靈魂的味道。體會到人世間的酸甜苦辣。
他就是活在人世間的人魔,兇狠之名,震懾整個洞奇世界。
這些時日,追殺山海洞天弟子,借由這個機會,大開殺戒的修士中,尤其以他最為積極和過份。
一旁,還有一個手里拿著玉蕭的書生。
此人名叫玉音子,曾經玄樂洞天的元神修士,玄樂洞天破滅后,他為了加入了云空洞天,親手砍下了其師父幻樂真人的腦袋,送給了云空洞天內,一直與幻樂真人有仇怨的白云真人。
一些桌子附近,零零散散的坐著一些人,看起來都有些來頭···沒有一個的修為,瞧著在元神之下。
且多為知名的兇人、狠人,不是良善。
這些人相互之間,沒有交談,也沒有眼神之間的交流,就像是真的彼此不認識對方一般。
只是那股隱隱相互抗拒、仇視、防備的氣勢,卻又莫名的粘合在一起,對抗、試探著旁邊鐵匠鋪里的某個人。
叮叮叮!
打鐵的聲音,依舊清脆。
謝妙兒攙扶著趙天養,二人一身血漬,形容狼狽的走過來,卻好像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他們現在的形象,實在是再平常不過,沒什么了不起的。
謝妙兒看著那揮動重錘的鐵匠,很想將這個人,與印象中的山海真仙結合起來。
但是···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有著天壤之別。
以前的山海真仙,看起來就像那天,那樣的高遠,且不可琢磨。
像那大地,厚實而又隱藏極深。
而眼前這個鐵匠···他就真的像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半點的修行底子,一眼就能看穿。
但是,如果在這種特殊的氛圍之下,還有一個人可能是山海真仙的話···那么就一定應該是這個鐵匠了。
“祖師!”謝妙兒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她的心中有著太多的復雜,但是她絕不可能說出口。
所以到了嘴邊,全都變成了這么輕描淡寫的一聲。
鐵匠沒有看她。
仿佛手中正在敲打的那塊鐵片,有著無窮無盡的魅力。
看了一眼身邊的趙天養,謝妙兒小聲說道:“還不快去幫忙?”
話雖如此,且實則另有所指。
這是一個試探態度的好機會。
趙天養傻乎乎的闖進鐵匠鋪,看了看周圍,在謝妙兒的暗示下,似乎是要搬起一筐石炭,往爐子里丟。
噗嗤···動作幅度過大,腿上的傷口崩裂,飆出幾道黑色的血箭。
鐵匠抬著眼皮看了看,隨后很隨意的對趙天養說道:“以你的身體條件,一般的傷口,早就自行愈合了。沒有愈合的原因是,你的體內,有著阻礙身體機能自行修復的毒素。”
“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