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后···您如果再重新組織大型的祭典,或許成功的把握,會更大一些。”
西歐比特一世猛然一揮手:“甘梅!我敬佩你,視你為老師。”
“你確實是一名偉大的智者,但是你并不明白什么是君王。”
“七神教會對玫瑰王朝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這并不由我是否選擇進階神話而決定,一切的打擊和鎮壓,都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我不允許我的子民們,生活在宗教帶來的恐怖之中。有時候所謂正神對人們的剝削遠勝邪神。”
“所以無論機會多寡,我都必須前進。”
西歐比特一世說完之后,便閉口不再言語,似乎已經說盡了心中所想。
“如此···我的陛下,您的意志,便是我等前進的方向,甘梅告辭了!”
甘梅目光閃爍,微微躬身,用手抱住胸口行禮,然后消失在了王宮之中。
西歐比特一世看著白巫師甘梅消失的位置,原本堅硬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冷漠。
誰又能想到,曾經一力支撐他,幫他驅逐黑巫師,對抗七神教會,維護玫瑰王朝之內超凡力量穩定的白巫師,如今也已然尾大不掉?
畢竟一面是似乎賢明、英武,卻并沒有太強個人力量的所謂君王。
而另一面,卻是大量偉力歸于自身,為了追求知識和真理,甚至可以踐踏法律和道德的巫師···哪怕是他們自詡白巫師。
二者同處于一國,作為國家的掌控者、領導者。
國家孱弱時,相互扶持,相互助力,確實起到了很積極、良好的作用。
但是,如今國家強大了,白巫師這個集體借助繁榮的玫瑰王朝的幫助,已經成為了西方世界里,除了七神教會之外,最不可輕視的一股超凡力量。
而且在這種日漸強大的過程中,一些屬于黑巫師的‘血統’,也逐漸流入了有些‘白巫師’的血管。
說到底,他們都是巫師,只是因為一些理念的不同,以及資源的爭奪,所以被刻意的分裂成了兩個不同的集體。
骨子里來講,其實還是一回事,沒有分別。
隨著地位的提高,國力的提升,獲得的資源越來越多,集體越來越龐大···他們也將有更高的野心和政治訴求。
他們企圖直接且徹底的掌控這個國家,完全的···省略掉君王這個環節。
甘梅···他或許并無此意。
但是他的學生,門人、弟子們,他的擁簇者們,他的支持者們,絕不這么想。
西歐比特一世早已無從選擇。
此刻,就在西歐比特的手掌心里,翻滾著一張烙印著特殊圖案的紙牌。
紙牌整體呈現出黑金的色澤,十分有質感。
白凡和白玄,受到了極為奢華和高規格的招待。
盡管二人都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土鱉,但是依舊有時會因為所見之鋪張,所聞之氣派,以及所用之奢靡,感到驚嘆。
“所以說,這西方和東方許多方面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