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腳趾,調皮的輕點著湖面,蕩漾起一圈圈頑皮的水花。
一本書被她順手丟進湖里,很快又有一本新的書,從湖面升起,依照她的意志,飛入手中。
遠處是浩渺的眼波,雖然只是幻境,卻構造的極為真實。
略帶清冷的寒霧,撩動著裙擺,帶來一絲絲的涼意,令人精神通透。
忽然,她聽到了嘩嘩的水聲。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往遠處眺望,只見一艘小船劃破了湖面的平靜,游弋在湖中。
一個坐著輪椅的少年,伸手捧起湖中的水,然后輕輕的將冰涼的湖水,拍打在臉上。
一只黑色的鳥兒,醉醺醺的站在船頭,嘴里似乎還唱著些什么曲子。
而少年的臉上,赫然是一派溫和,手里拿起的,卻是一本關于音律的書籍。
于美琪收回了視線,即使這已經在她的心湖里,蕩漾起了一絲微妙的波瀾。
她知道他,因為那只鳥。
只是少年對那鳥兒的態度,還有他此刻所看的書籍,讓她感到微微的好奇。
畢竟,一般人如果是斷了腿,且不容易好,即便是到了書店,首先想到了,也應該查找相關類別的書籍,尋找辦法才對。
何況,那只叫做阿卡的黑鳥,無人不知它是個十足的掃把星。
少年卻能始終溫和以待,這就更令人驚奇了。
不過,這并不足以讓于美琪去主動接觸這個叫做孟星河的少年。
單純和傻,這是兩個不同的詞語。
既然創造出了這樣兩個不同的詞語,那就一定有其用意。
即便是,有些人似乎一再的將這兩個詞語等同起來。
于美琪知道自己,對于許多人而言,都是一塊香餑餑。
會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家伙,想盡辦法的去打她的主意。
所以,不去接觸,杜絕自己沒必要的好奇心,也是遠離騷擾的一種好辦法。
少年孟星河,也并未干擾她。
就這樣,第三天時間,二者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交流。
第四天同樣如此。
第五天同上。
第六天同上。
直到第七天,孟星河出門前,給阿卡少喝了一點酒。
于是霉運生效。
孟星河乘坐了幾天的小船,意外的穿底。
同時,他的真元再次暴走,失去了控制。
人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快速的朝著湖底沉去。
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顧慮。
于美琪遠遠的,發現了孟星河的變故。
毫不遲疑,她揮手一卷,化作一道水柱,將孟星河從湖底沖了起來,托舉到了一旁的一根樹枝上安放好。
只不過下一秒鐘,她一直倚靠的樹枝,突然斷裂。
莫名的真元也停頓了一剎那,整個人連同著剛剛平穩的孟星河,再一次同時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