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是有區別的。
這就好像那個已經爛大街的論題。
兩個同村的少年,一起長大,一個選擇寒窗苦讀,然后考上了好的大學,大學畢業后奮斗打拼,辛苦工作,等到年老之后,回到了老家,住在老房子里,每天清閑釣魚,養貓逗狗。另一個則是從小放棄了讀書,就在農村務農,年過半百,也要辛苦捕魚,補貼家用。
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正在做著相同的事情,有著幾乎是一樣的結果。
骨子里卻絕不相同。
那個見過外面的世界,有著自己的一份事業,有過輝煌成績的人,他擁有選擇的權利。
他選擇了平凡,卻并不代表他只能平凡。
他不必真的為生活上的瑣碎而發愁。
而那個始終被束縛在農村的人,他的一切都以生存為出發點,生活里的每一點小難題,都是他幾乎過不去的檻,除了種田捕魚,他再也沒有其它的活法,找不到一個出口。
這就是真正平凡和表面平凡的區別。
如同一幅好畫,一幅好字,講究返璞歸真。卻并不代表,它們就真的無視了技法。
恰恰相反,它們正需要無比扎實的基礎。
一篇記載生活瑣碎的日記,十年的老寫手,可以將它寫的生動活潑,栩栩如生。而一個沒多少積累和動筆經驗的新手,卻仿佛是在記流水賬,毫無樂趣可言。
這些都是‘修行’所代表的不同結果。
林溪不去評價那些選擇‘平凡’的圣人們,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思和想法。
或許,真的是到達了巔峰之后,便回歸了平凡。
而現在的林溪,卻只要去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王家圣人,和他做過一場。
阻道之仇,豈能不報?
圣人?
圣人怎么了?
圣人就不能報仇了?
圣人既是圣,也是人。
這代表著的,便是絕對的復雜以及絕對的純粹。
林溪現在,就像和那個王家圣人打一架。
勝負無所謂,重要的是···要將他的臉打開花。
當林溪循著痕跡找過去的時候。
王家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空留下了一個諾大的,盤踞了大片星空,無窮世界的王氏家族。
對方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林溪不嫌丟人。
完全可以殺戮整個王氏家族,用以泄憤。
至于死去的這些王家人,他們并不會知道自己死過。
因為事后,王家圣人一定會翻轉宇宙,戲弄時空,將他們重新復活回來。
林溪繼續計算,圣人的偉念,只在剎那便觀測了整個宇宙。
宇宙之浩瀚縹緲,于他而言卻只是恰巧相當于掃了一眼自己的后花園。
瞬間林溪出現在了另一處地方。
這一次,不是林溪穿越了空間,而是空間屈從于它,改變了自己的‘屬性’。
也就是說,林溪從未移動過,卻在剎那間,到達了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
這里是一座宏偉的仙宮。
各種精美的造型,各種奇花異果,各種仙氣縹緲,靈光閃爍···。
然而都毫無意義。
這些不過是另一位圣人,為了招待他,顯得客氣些,于一瞬之間,虛構然后真實化出來的。
對于任何圣人之下的存在而言,它都極盡奢華。
然而對于圣人來講,它就是與一間草屋,一座荒山,沒有半點區別。
從以上描述中。
似乎可以看得出來,圣人···至少在此刻表現出來的圣人之能力,更遠強于一些記載中的‘古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