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之言。
如隔墻有耳,那文氏一族必遭血洗。
人與妖誓不兩立。
如有妖族人存于人世凡塵,其結果不言而喻,只有一個結果,死。
其包藏之人,也難免遭到血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文仲自打醒來之后,對于這條規則也都知道了,更是明了了。
可為原主申訴心中的苦怨,這是無可厚非,也是必行之事。
怒斥聲聲。
可了絕不了原主記憶深處的怨念。
更是絕不了原主對父愛,母愛的渴望。
殿中。
聲音漸落。
殿外。
文立與禺侍二人一直緊張的探頭探腦,想知道殿內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或者想知道這對祖孫二人在爭辯著什么。
“小子,我看你也不像是我文國人,就你這奇異造型,到像是樸林國的人。不過,樸林國也沒有像你這么標新立異之輩,你父母怎么教的你,讓你把這頭發弄成這般顏色來。”文立以一個上位者的身份,對著禺侍指指點點。
禺侍對于眼前的這位本就不爽,“你要是再指我,我必當讓這根手指成為狗嘴之中的食物。”
“哈哈,在文國,除了我父皇,誰敢如此跟我說話,你算是頭一個了,要不是因為你是我侄兒的仆人,我,我非斬了你不可。”文立被氣的有些無臉了。
堂堂文國太子。
在一個五彩毛發的仆人面前,失了面子。
這要是讓朝中各大臣見了,還不得在背后如何說他呢。
打一開始。
兩方就不對付。
誰也瞧不上誰。
而此時聲音漸落的殿中。
文鼎卻是拍著文仲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少郎,即然你已是知道了,祖父也就不瞞你了。”
“你說,我聽著。”文仲心情雖有些低落,但對于自己身上的問題,必然是要弄清楚的。
文鼎背手在殿中踱步,開始娓娓道來。
一盞茶后。
文仲雙眼大睜,驚恐的緊盯著站立于自己跟前的文鼎,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就剛才。
文鼎所言的一些事情,讓文仲有些難以接受。
更是覺得肯定是文鼎所編的故事,“你在騙我。”
“少郎,你乃是祖父如今唯一的孫子,我又何須騙你。你大伯雖為太子,可子嗣皆死于戰場,而這背后的謀主,到如今,祖父我也查不到是誰下的手,更是不知道是誰有著這么大的能量。”文鼎回想起往事來,這老淚就開始縱橫了。
文仲依然不相信,“那我母親呢?她總不至于也下落不明吧。”
“唉~!”文鼎又是長嘆了一聲道:“你母親本就不是我人族,而是對面的。當年,你父親奉我旨意,上陣殺敵,中了對面的圈套,與你母親交合,這才有了你。那年,當有人把你送來之時,祖父一眼就知道,你乃是我文家血脈,為此,將你養了三年。”
“三年后,祖父發現你身上還藏有妖族血脈,祖父迫不得已,這才把你送到萬花谷去,好讓你在萬花谷中受道的指引,將你身上的妖族血脈凈化淡去。待你三十歲之后,也就可以回歸我文國,成為我文國未來之主。”
文仲被這一席再一次的驚了。
雖說文仲早已是猜到,自己的雙親之中,肯定有一位絕不可能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