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在這茫茫大山之中還有人跡,先是一愣,可又聽見一聲師叔之后,感覺聲音很是耳熟,雙眼順著聲音來處尋去,豁然發現遠處站著兩人后,驚呼道:“清明。”
“韋風師叔,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文仲迎了過去。
韋風見文仲后,像是尋到了依靠一般,順著文仲扶著他的雙手,癱了下去。
韋風。
自打偷偷摸摸離開了萬花谷后,依然被八大宗門尋著蹤跡追上。
近十日來以,韋風一路東躲西藏,可還是被八大宗門的人給傷了。
而此刻的他,見到一熟人后,心中的寄望,像是有了著落一般。
數萬里之遙的逃命。
在此刻。
韋風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松手,也不撒手。
待他狼吞虎咽般的吃過了一些烤肉后,韋風這才靜靜的看著文仲,“清明,你怎么到木立國來了?”
“韋風師叔,清明二字,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以被萬花谷驅逐谷外,清明二字,已不再適合我了。韋風師叔你以后還是叫我文仲,如果非要稱呼道號的話,那就叫我九首吧。”文仲抱以一笑。
韋風有些詫目,連手中的烤肉也不香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文仲。
文仲早在半月前,就已是被驅逐出萬花谷了。
如今再稱呼清明,也著實不合適。
即便韋風乃是文仲曾經的師叔,可人都被驅逐出來了,又怎好使用萬花谷的道號?
少頃。
韋風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袱,急忙扔掉手中的烤肉,雙眼雙手到處尋找。
文仲見狀,向著不遠處的禺侍招了招手。
禺侍心領神會的拎過來了一個包袱,“韋風師叔,你是在找這個吧。”
“對,對,對,清...九首你快給我。”韋風急切。
韋風的急切,文仲雖不明,但也不好扣留他人之物,把禺侍送過來的包袱遞了過去,“韋風師叔,你為何成這般模樣了?是有人追殺你嗎?”
韋風急于包袱的安全,摸了摸包袱中之物,心中甚安。
“九首,你不要怪你師父,也不要怪萬花谷任何人,那日之事并非我們所愿,只是事情迫不得已而為之。九首,請你看在你曾經是萬花谷弟子的份上,不要記恨萬花谷。”韋風慘然一笑回應道。
韋風此時心中猶豫糾結。
萬花谷如何。
韋風能猜到會是個什么結果。
而眼下。
萬花谷除了他,也就只剩下眼前曾經的弟子清明了。
眼珠亂轉,似在想著什么的韋風,讓文仲越發的不解,“韋風師叔,我沒有記恨過誰,我特別感激師父還有谷中的所有人。我理解當時師父做的決定,也理解所有人的想法。不過...韋風師叔,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韋風盯著文仲。
文仲身份特殊,又身藏妖族血脈。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之事,估計誰也不會把眼前的文仲驅逐出萬花谷。
可如今。
韋風一想到萬花谷的結局,又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被追殺。
頓時。
老淚縱橫。
‘噗’的一聲,就直接跪下了。
像個孩子似的,號啕大哭,“九首,我萬花谷完了,我萬花谷完了.....”
文仲見韋風如此狀態,先是一愣。
可一聽韋風那含糊不清的話語之后,腦袋像是被炸了一般,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