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好奇,緊盯典籍,“韋風師叔,你逃離萬花谷,難道是因為這本典籍?”
“九首,你或許認為師叔我有些貪生怕死。但你卻是不知道,師叔曾經乃是上任谷主的兒子。”韋風突然說起自己的身世。
韋風之言,讓文仲此時更是好奇不已。
韋風不待文仲繼續問話,到是款款說起了他自己來,以及上任谷主。
韋風。
原姓牟。
原是上任谷主的兒子。
而且。
牟家從古至今,都是萬花谷人,從不曾變化過。
甚至。
萬花谷的谷主,每隔幾代,都會有著牟姓人擔任。
對于這一點,文仲到是見到主殿中的牌位,有著不少位牟姓谷主。
可是。
文仲著實沒有想到,眼前的韋風,還是一位與著萬花谷有割不斷,切不斷的關系。
“九首,你即然已是改名九首,師叔不祈求你復清明之名,但師叔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如你踏入虛境之時,定要為我萬花谷復仇。而這本經書,留在師叔身邊也無多用,今日,我就以萬花谷代谷主的名義,轉交于你。”突然,韋風像是抽了瘋似的,捧起手中的典籍,很是莊重的遞到文仲的手中。
文仲有些詫異,愣愣的接過那本古樸的典籍。
待文仲反應過來,卻是推卻道:“韋風師叔,我已不是萬花谷的弟子了,這本經書,九首不敢收。至于報仇,九首答應你,此生不忘。”
“九首,雖師叔曾經對你有些許看法,但你曾經乃我萬花谷弟子,學的也是我萬花谷的醫術道法,還請你看在萬花谷的份上,收下此經書。萬花谷的根基傳承皆在這本經書上了。”韋風不接經書。
文仲欲要再拒絕。
可此時的韋風,卻是退后幾步,向著文仲行了一個大禮,鄭重說道:“九首,還請你不要拒絕。萬花谷僅余你與我二人了,我已老了,重建不了萬花谷,也不可能再出子嗣。而我萬花谷曾欠下你文家一個大恩情,就請你看在文家幫過我萬花谷的份上,答應師叔。”
“即便你身藏妖族血脈,但這十來年以來,你也不曾顯露兇性,師叔曾被狗血蒙了眼,誤錯了你。但到了如今地步,也只有你能重建我萬花谷了。”
“韋風師叔,這不可。”文仲拒絕。
文仲拒絕的不是報仇。
他拒絕的乃是重建萬花谷,重塑萬花谷的名號。
一個被驅逐之人,又有何資格重建萬花谷啊。
韋風繼續退后幾步,慘笑一聲,“哈哈,九首,這是你的命數,改變不了了。師叔走了,此生如還有緣再見,到時候再說。如無緣,答應我,切莫做下傷天害理之事。”
“且慢,韋風師叔你要去何處?”文仲急道。
韋風御氣飛縱,人影已是消失在遠處,聲音卻是傳來。“師叔要去尋天荒頂,讓天荒頂的人給我萬花谷做主。”
聲音漸行漸遠。
又是天荒頂!
文仲再聽天荒頂時,臉上的皮肉抽動不止。
還留有余溫的樹干。
此時卻依然只有文仲和禺侍,以及遠處大樹之上的羅羅。
“主人。”禺侍雖不理解韋風的做法,心中擔心文仲再回萬花谷,走近文仲小聲的喊了一聲。
文仲抱著經書,望著韋風遠去的方向,長嘆一口氣。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文仲有些適應不了。
在萬花谷時。
韋風對他本就不溫不火的。
雖說不曾如何,但怎么說也是長輩。
責罵他也好,責罰他也罷,總之,曾經的過去已是不復還,且看未來該如何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