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八大宗門的弟子們,卻是不敢上前。
毒霧依然,誰也不敢上前去收尸。
......
趕到山村的文仲,不顧平民百姓們的驚恐,指使著羅羅飛到了一座農家小院當中,抱著禺侍縱身而下,“師姐,救救禺侍。”
“師弟,禺侍怎么了?”當明月見文仲抱著渾身是血跡的禺侍突然而至,心中恐慌。
不久后。
屋中,得到醫治的禺侍,面無血色。
而小院中,文仲坐在一旁,暗自悔恨自己的行為。
仇是報了一些,可卻是讓禺侍重傷。
明月從屋中走了出來,來到文仲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文仲的腦袋,像以曾經一樣,“師弟,禺侍他…”
“師姐,禺侍怎么樣了?可還有救活的可能?”文仲見明月出來,抓住明月的雙手急道。
明月輕輕的搖了搖頭,“師弟,恕師姐無能。”
一聽明月之言。
文仲急忙奔進屋中。
少頃。
文仲抱著禺侍出來。
“師弟,你?”明月見文仲抱著禺侍出來,心有不解,正想勸阻一聲。
可此時的文仲。
卻是一言不語,縱身上了羅羅的背上,直飛天際。
半個時辰后。
德源依著尋妖盤,來到了小山村不遠處后,再次看了看尋妖盤,“嗯?怎么變向了?往北邊逃去了?”
德源不明白尋妖盤的指示針為何又轉向了。
但為了抓住文仲,也不再繼續向前,也開始轉向,御氣追向北邊。
小山村的農家小院中,明月看著天空的遠方,突見一道人影后,心中震驚。
與此同時。
其他的萬花谷弟子們,也已是瞧見了那道身影。“師姐,那人好像是道門的德源。”
“就是他,他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他。”又一弟子恨色不已。
明月心中擔憂,“禺侍受的傷是竹笛的傷,看來師弟危險了。”
“師姐,怎么辦,我們得想辦法通知師弟啊。”旁邊一弟子急聲提醒。
明月緩緩的搖了搖頭,“我們已經被廢,又有何能力通知師弟。要是有傳音鈴,又有峰殿,到是可以。可如今,我們都性命難保,又有何能幫到師弟。”
眾弟子聞話后,痛苦不已。
一身的修為被廢。
對于他們來說,本就是天底之下最受打擊的了。
如今的他們,與普通人無異。
即便身體要比普通人好上一些,可也無能為力了。
突然。
明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頓時,驚恐的遙望北邊,驚聲悲道:“不好,師弟要闖妖域入口!”
......
“禺侍,我這就帶你回家,無論如何,我都會帶你回家,哪怕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羅羅的背上,文仲抱著禺侍,一聲聲的安慰著氣息漸緩的禺侍。
曾經茂林中的畫面。
在此時涌上文仲的心頭。
許多美好的畫面,在此時卻也抵不住二人的感情。
對于外人來說。
一人一妖獸,何來什么感情。
可對于文仲這個念舊情的人來說,曾經是美好的。
如果不是禺侍執念太深,或許不會落到如今的局面。
文仲不怪禺侍。
禺侍也不會怪文仲。
成了妖侍的禺侍,他不會生出任何反抗主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