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教育并不是誰都能辦的,書院這種教育模式也還沒有成型,世家大族大多是家族私學的形式。
大漢稍有名一些的也就是以荀家私學為基礎的潁川書院,荊襄的水鏡書院現在還沒有建立,水鏡先生司馬徽也還沒從潁川來到襄陽。
倉耀祖之所以熟知三國局勢,是因為他是個掛逼。而司馬徽呢,可以說三國是他一手推動造成的。
鬼才郭嘉和司馬徽亦師亦友,互相交流和學習很多,他們年齡相差三歲,算是同代人。諸葛亮、龐統和徐庶都是師從司馬徽和龐德公。
司馬徽和司馬懿的關系也很密切,他們雖然不算是一個家族了,但有共同的祖先司馬遷,而且一筆寫不出兩個司馬,居住的也不遠。
司馬懿的師傅是胡昭,司馬懿的兩個兒子的名字很耐人尋味,長子名“師”,次子名“昭”,可見司馬懿對胡昭的尊重,但不可否認的,司馬徽對他的影響也非常之大。
司馬懿對郭嘉和諸葛亮的了解程度是非常深的,以及司馬懿的隱忍和布局能力,這些都得自于司馬徽。
司馬徽是司馬懿的遠房族叔,襄陽馬氏也和司馬徽這一脈有關,是司馬徽祖先的后人,搬到襄陽宜城,改為馬氏。諸葛亮為什么苦心栽培馬謖,向朗為什么極力袒護馬謖并因此丟官去職,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司馬徽的學生。
司馬家的事還有點遠,倉耀祖現時的任務就是說服高岱,于是他說道:“孔文兄,我開設的大學或者說學院,其實是格物學院,格物就是探究萬事萬物發展變化的內在規律,研究人與自然在各種層面上的互動,讓人能更好地利用自然的一門學科。
做事先做人,想要格物,要學習文學、數學、自然等各種基礎知識,也要明白修身齊家的道理,而這正是你之所長,孔文兄意下如何?”
高岱質疑道:“格物致知?這不是舍本逐末嗎?應該重點教授經學啊。”
倉耀祖解釋道:“哎呀,孔文兄這思想有點迂腐了,格物致知很重要,只有清楚地認識了這個世界,才能更好地反求自心,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但沒必要都去研究經學,那是大儒該做的事,一般的人可沒有那個天賦。每個人都有所長有所短,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一個人擅長的東西挖掘出來,然后把他們向不同的方向分別培養,取其專精。
比如你喜歡機械制造,那么就往這方面去發展好了,造出更高效的耕犁,全天下的人都會感激你。
比如你擅長數學,那就深入研究下去好了,數學的應用非常廣泛,也是一門基礎學科。
再比如你擅長治理江河湖海,完全可以深入研究他,成為這個領域的專家教授,為帝國培養更多的水利人才。
在以后,術業有專攻,授業的教授也會更加細化,比如孔文兄,你擅長《左傳》,那就專門教授《左傳》就好了嘛。”
高岱謙虛道:“不然,在康成公面前,我何敢說擅長,我就是個蒙童。”
倉耀祖笑道:“如果孔文兄都是個渣渣的話,那我就是粉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