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奇道:“何事?那曹操又打來了?”
張邈笑道:“沒有,曹操剛退去,他和咱們一樣,都沒有糧草了,誰的日子都不好過。不過等下次來,孟德估計就要拼命了。
我的老部下趙寵趙司馬稟告我,他手下有一掌旗,名叫典韋,膂力驚人,能逐虎過澗。昨日出營而走,欲投那曹操,趙寵派人去追捕。
在黃河邊上截住了典韋,兵士正打斗時,河上駛來一艘巨艦,船上人稱氏東郡倉舒,特來獻三萬石糧于你,不知,你可識得?”
呂布大奇道:“啊,有人獻糧于我,這可是雪中送炭啊,而且是獻糧于我,這可真是少見。我也不認識東郡的世家豪族啊,此事詭譎,莫不是那曹操耍的陰謀?”
陳宮也道:“吾二人確實不知東郡有倉舒這么個人。倉姓也很少見,東郡并沒有倉姓大族,如此看來,此中必有詐,應是曹操的謀劃無疑了,那溫侯趕緊派兵去劫船抓人?”
呂布問道:“他們下船了沒有?”
張邈答道:“沒有,這也是可疑的地方之一,沒聽說過獻糧都不上門的。而且那典韋也在他們船上。”
呂布道:“好啊,那就把他們都抓過來。”
“報!”
呂布喝道:“進來!”
“君侯,門外來了一個儒生,自稱東海糜竺麋子仲,送來了一張請柬,說是邀請君侯參加他們的一個晚宴,地點是大河之上。”兵士進來稟報道。
呂布和陳宮、張邈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東海糜竺倒是聽說過,好像是徐州陶謙陶州牧的別駕吧,他怎么會和曹操混到了一起?他們不是死敵嗎?
陳宮建議道:“君侯,先把人請進來吧,有什么問題咱們一同參詳。”
糜竺在侍從的帶領下進得堂來,看到如今的兗州三巨頭都在,連忙拱手一個大禮道:“東海糜竺見過君侯,見過府君,見過公臺先生。”
陳宮和糜竺簡單客套了幾句,就想知道糜竺所為何來。
糜竺笑道:“公臺先生,那曹操雖退,濮陽得保,但曹軍主力猶在,等他們從袁紹處借到糧草,恐怕又要兵臨城下了,三位可做好準備了嗎?”
呂布答道:“那就來吧,有某家在,濮陽固若金湯。”
聽到糜竺說起他的糗事,陳宮也不著惱,沒有收取東阿確實遺憾,但還是要往前看,濮陽城堅,即使曹操來攻,他們也是不怕的。
糜竺續道:“竺來前,陶安東曾言,那曹閹丑是打慣了仗的,手下又謀多將勇,諸公當外聯諸侯,內整甲兵,務要小心應付啊。”
張邈問道:“子仲,如此說來,河上那艘巨舟是你帶來的?那怎么又說是東郡倉舒?”
對于倉耀祖變來變去的籍貫問題,糜竺也很無奈,只得道:“我家主公姓倉名舒,字耀祖,是字圣后人,說是東郡人士,也沒問題吧。”
陳宮發問道:“子仲不是陶安東的別駕從事嗎?這主公是怎么回事?”
糜竺苦笑道:“那閹丑在徐州大肆屠戮,陶安東心中愧疚難安,以至纏綿病榻,近日,讓出徐州,退隱歸鄉的想法越來越重,已經開始做抽身而退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