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雍今年38歲,正是出來做事業的年紀,倉耀祖邀請他搬家去金陵,顧雍有些猶豫,一個是要去金陵,另一個就是倉耀祖年紀太小,讓他為倉耀祖做事,他臉上有些抹不開。
倉耀祖也不著急,反正江東這些世家是一個也跑不了的。顧雍的老岳父陸康,現在都定居金陵了,居住條件是差了點,不過陸康不在乎,老爺子很能隨遇而安。
倉耀祖從顧雍家出來,隨著張昭往吳縣的郡守府行去,張昭坐輿轎,倉耀祖則是騎馬,快到郡守府的時候,倉耀祖心頭一跳,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倉耀祖喝停了隊伍,讓近衛營擋在張昭和自己的身前,然后放出一架無人機開始進行熱成像掃描,很快就在郡守府側面一株大樹上發現了一個隱藏的人影。
正當倉耀祖讓近衛營去抓人的時候,樹上的那家伙放箭了,一連三箭,目標都是倉耀祖。
倉耀祖凝視著這三支箭,他身上其實穿著金絲軟甲呢,他從不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這三支箭呈品字形向倉耀祖射來,周泰抓著一面巨盾,二話不說就跳了起來,三支箭被他用盾牌磕飛了兩支,最高的那支箭則被倉耀祖在馬上俯身躲過了。
倉耀祖重新抬起上身,向著樹上的人影喝道:“太史子義,你居然來暗殺于我,你不要你老母妻兒的性命了嗎?”
樹上的太史慈并不搭話,只是默默地從背后又抽出了三支箭,緩緩搭在弓上,瞄向了空中那奇怪的機關,他知道倉耀祖就是通過那個奇怪的東西,在他還沒射箭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而不是箭矢的軌跡。
如果太史慈想要逃走,那這個東西就必須得干掉。
這時,倉耀祖又說話了:“子義兄,你我素無恩怨,劉正禮也已投效于我,我還把劉基和你家那小子收為了弟子,還請醫者為你母親醫治眼睛。
現在你母親戴上老花鏡已經能看清東西了,我對你的家人也算得上照顧有加了吧,你下來和我聊一聊如何?我請你喝酒。”
太史慈的身體瞬間僵直,然后緩緩放低了手中的弓箭,他很有野心,也對倉耀祖心有怨恨,但他更看重自己的家人,尤其他的老母,前些年他逃去遼東,把母親丟在北海,他虧欠母親實在太多了。
這時徐琨和朱桓也帶兵趕了過來,朱桓今年19歲,嗯只有顧雍年紀的一半大,不過他已經被徐琨辟為副將了,這次守衛吳縣,朱桓和他的堂弟朱據以及他們朱家的部曲,三天沒下城頭,困了都是睡在城頭的。
倉耀祖喝止了徐琨、朱桓他們圍剿刺客的舉動,等著太史慈做出最后的決定。
太史慈昨晚就爬上了樹,一直隱藏到現在,為的就是這個刺殺倉耀祖的機會,他自信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但這次刺殺依然失敗了,這位橫海將軍的直覺太可怕了,這可能就是命吧,可這就認輸了嗎?
可是心中實在不甘啊,可又能恨誰呢,這位橫海將軍做得也不算過分,恨他恨不著。
恨劉繇沒有給他發揮的空間嗎?可劉府君手里也沒什么兵啊。
那還能怪誰呢,怪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