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瀾喜道:“封侯?君侯能讓我們琴家統治三韓嗎?”
倉耀祖道:“我只能說保你琴家百年榮華富貴。至于統治三韓嘛,不太可能,琴道兄可以了解一下三互法。雖然三互法有些過苛,但完全扶持本地勢力,不利于長久統治。”
琴瀾問道:“三互法?君侯的意思是世家大族不能在本地為官?”
倉耀祖點頭道:“嗯,要是三韓還是和大陸保持這種游離狀態,那你們琴家怎么折騰都無所謂,但是,三韓的發展太落后了,我這次是打算收歸中央,所以三韓的統治權不能給,但你們琴氏可以入仕江東。”
“這樣啊。”琴瀾有一點失望,這和他家族的預期有些不符。
倉耀祖解釋道:“琴道兄,你們琴氏如果要的是錢,那我可以通過與你們琴氏合作成立商會,通過行商來賺錢。如果你們要的是官,那何處不可為官。如果你們要的是掌控軍隊,然后借著天高皇帝遠,想要稱王一方的話,那可就有些犯忌了。”
琴瀾捫心自問,他們琴氏要的是什么呢?官?錢?還是軍權?都是也都不是,他們要的其實是一個靠山,沒有人罩著,在哪里都混不好啊,無論是并州的晉陽,還是三韓的晉陽,都是一樣的。
理清了自己的心,琴瀾篤定地說道:“君侯你要的是忠誠,我們琴氏要的是靠山,這并不沖突。”
倉耀祖大笑道:“哈哈,如此甚好啊,咱們就各取所需好了。”
琴瀾也笑了起來,這很完美啊。談妥了條件,琴瀾掏出一支哨子吹了起來。
倉耀祖抬頭望去,只見那兩只海東青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就俯沖了下來。
琴瀾并沒有亂動,只是把一只胳膊抬了起來。
倉耀祖也沒有什么膽怯的舉動,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等著。
很快,兩只海東青就落了下來,就像一黑一白兩道閃電一樣。不過落在琴瀾胳膊和肩膀上的動作還是很輕的。
這兩只海東青確實不大,但兇猛不兇猛和體型其實是無關的,出自白山黑水的海東青就是能勇猛無畏,智慧機敏地以小博大。
接下來琴瀾就不知道怎么辦了,說實在的,他并不精通馴鷹,他只是能勉強指揮一下罷了。
倉耀祖把手伸出來,輕輕撫上黑色那只海東青的背羽。要是別人的話,海東青絕對就一口啄上去了,但倉耀祖的舉動并沒有引起海東青的警惕,而是乖乖地讓他摸。
真有這么神奇?琴瀾有些懵逼。
隨著倉耀祖的動作,兩只海東青慢慢地都跑到倉耀祖的胳膊上去了,還輪流接受著倉耀祖的撫摸,乖巧無比。
琴瀾感覺自己的心有點疼,沒想到這兩只海東青就被倉耀祖給收走了,心疼啊。可是沒轍,心疼也不能反悔,反而要把鷹哨交出來。
倉耀祖自然是不需要什么鷹哨來指揮這兩只海東青的,不過他還是把哨子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