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尸體的鑒定卻更加困難。
能識別出身份的部分被破壞得七七八八,指紋和面容都遭到嚴重破壞,勉強提取出來的DNA也根本找不到匹配對象。
像賈巴這樣的黑幫分子,不可能讓自己的DNA、指紋等數據跑到警署的數據庫里。
只能從尸僵等鑒定出,尸體大概在兩天以前,即七月三十日晚到八月一日早期間死亡。
也就是說,死者在七月三十日死亡,卻在今早才被毀尸滅跡。
公寓外的走廊上,沃夫與幾個警員并排站著。
“附近有監控么?有沒有拍到有可以人員進入這間屋子?”沃夫問邊上的警員。
“沒有長官,這里是E區,E區沒有監控。”警員回答。
沃夫皺著眉頭,這又是一個阻礙破案的點。
“沃夫警督。”這時候,一個負責調查浴室現場的警員跑了過來,他匯報道:“我們在浴缸上方的水箱里發現了鉻酸洗液的殘余,而且,在浴缸的邊緣處,我們發現了貓毛。”
“貓毛?”沃夫有些不敢相信,“屋子里有貓嗎?”
“沒有,但是我們發現了少量貓活動過的跡象。”警員繼續答道,“水箱500L,玻璃材質,足以存放鉻酸洗液。”
“而且,水箱下方有一個洞,本來應該有一個玻璃塞,但是現場沒有找到玻璃塞。”警員說道,然后他又拿出一個簡單的金屬支架,“在水箱里,我們還發現了這個。”
“這是什么?”沃夫看著那個金屬物件,由三四根金屬柄組成,柄之間以小滑輪連接。
“初步推測,它的作用是……”警員想了想技術員橘衣發來的信息,“它是個省力結構,讓人更容易拔出水箱底部的玻璃塞。”
“玻璃塞……”沃夫摸了摸下巴,他的腦海飛速運轉著,思考著這些線索間的聯系。
兩天前死亡,今天早上毀尸,手上的抓痕,玻璃水箱,貓毛,消失的玻璃塞,省力結構……
“餓了吧?”
“多吃點。”
“真乖。”
熟悉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沃夫轉頭看過去,姜述正拿著一截火腿腸喂著貓。
那是一只三色的貍花貓,體態修長,但是毛發亂糟糟臟兮兮的,看起來是只野貓。
“嗯?”沃夫走上去,蹲下來,和姜述一起看著貍花貓吃火腿腸,“你不是去買吃的嗎?”
“對啊,買完回來就看見路邊有只貓,我就扔了一截火腿腸給它,結果它就跟著我到這兒來了。”姜述咬一口火腿腸,然后又掰一段給貓。
他看著貓,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對了,這貓也挺有靈性,它尾巴上綁了一個玻璃的塞子,還知道找我幫它取下來。”
“玻璃塞?”沃夫心下一喜。
“對啊,就這個。”姜述從口袋里掏出來,“我看著還挺精致,就沒扔。”
“你可幫大忙了。”沃夫喜上眉梢,拿著玻璃塞迅速跑進屋子的浴室。
他清洗了一下那個玻璃塞,然后對著水箱底部的洞,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