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和蘇小鷗便躲在角落里大吃大喝,酒足飯飽便各回各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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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西裝,白色皮鞋,不染纖塵。
七區,F區,扭扭街上,西裝男人一步一步向著那家名為“搗蛋鬼”的歌舞廳走去。
他的左手拿這一塊電子畫板,右手轉著一只電子筆,無一例外,全是白色。
“畫家”,是他的名諱。
荒武公司,是他的委托方。
黑火幫,附近這片街區最大的黑色組織,掌管著這里的歌舞廳、酒吧、很少有人知道,它的上級是荒武公司,隸屬于荒空集團。
灰色收入,本就是孤城的一大收入來源,三大集團都有做這樣的事,集團和一些黑幫明面上涇渭分明,暗地里藕斷絲連。
不過從兩個月前開始,黑火幫收到指示,暗地里用一切手段收集流落在外的黑銀,每個月都要上交。
二把手,賈巴,就是負責這件事的。
不過這個月,他顯然沒法按時交貨,于是,傭兵性質的“畫家”就找上了門。
“搗蛋鬼”的大門緊閉,順著街道看過來,一條連貫的彩光中間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空隔。
畫家皺眉,大晚上的,歌舞廳為什么會關著門?
整條扭扭街就你們不務正業!
他看了眼周圍,人來人往,便走進了側面的一個小巷子里。
巷子里一如既往的潮濕,閃爍著炫彩燈光。
畫家找到屬于歌舞廳的那一扇墻,后退兩步,記下了墻體的特征。
隨即,他在電子畫板上速寫下整個場景,畫板上的一切都與現實一般無二,只不過在墻壁上,他多畫了一扇門。
點擊畫板上的“√”,現實里的墻壁上同樣出現了一扇門。
他走上前,打開了門。
歌舞廳內,一片死寂,大廳內只有寥寥幾盞燈兩者,瓶瓶罐罐的也沒人打掃,全都散落在地上。
安靜的滿地狼藉。
這應該是拂曉時分的場景,不應該是深夜。
畫家試著探腳,但是地上的酒液、嘔吐物之類的東西讓他放棄了這個打算。
于是他又拿出畫筆,復刻了這個場景,這一次,他沒畫地上的雜物,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干凈瓷磚。
大廳地上的垃圾一掃而空,歌舞廳頓時干凈起來。
他滿意點頭,看向了二樓,走上旋梯,然后按記憶敲響了角落里的辦公室大門。
“請進。”辦公室里傳出了回應聲。
畫家走進辦公室,好在,辦公室里并不臟亂,不需要浪費黑銀打掃衛生。
辦公室里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不是之前和他見過面的賈巴,這個陌生男人有著七彩的海膽頭,高聳入云。
但畫家并不在意這個,他只是說道:“黑銀。”
“黑銀?”那個陌生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賈巴死了,黑銀不見了。”
“警方徹查了這里,老大也跑了。”他接著說道,一臉死氣沉沉。
“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畫家好奇,這里的情況大概是,所有爛攤子都丟給這個可憐家伙了?
“老大說,會有一個人來找我。”
“他讓我告訴你,是詭術團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