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
“魔術師是什么?”
“魔能……術法?魔術?”
餐廳里的囚犯們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靜靜觀看,一言不發。
“那么,有請魔術師……”克洛突然又俯下身子,小聲問了一句,“你會什么?”
“表演吧,我是娛樂序列的。”姜述回道,“就是以假亂真,欺騙啊障眼法啊幻術什么的。”
“有請魔術師姜先生,給我們帶來一段……”克洛伸開雙手,身體微微移動大半圈,讓每個人都看見他的臉,“精彩絕倫的表演!”
囚犯們稀稀疏疏地鼓起掌,而克洛也跳下餐桌,拍拍姜述,“上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姜述點點頭,踩著長凳上了餐桌,他搓了搓手,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黑色卡牌——黑桃三。
接下來他要表演的,嗯,不是魔術。
雖然這里什么都沒有,沒有道具,沒有助手,甚至連一副完整的紙牌都沒有,但他依舊可以用純粹的流程或者是心理學手段完成心靈魔術。
不過,他現在的衍生詞條是滿的,在這里表演的話,可能會隨機替換掉他的某個詞條,如果替換了紙牌術……
就很不妙,回城是他的最后一步路。
僅憑流程和心理學手段的話,在這些人面前,他擔心自己會被當場看破。
就有點丟人。
所以他決定用衍生詞條“紙牌術”糊弄過去。
這當然不是魔術,魔術的本質是以假亂真,是欺騙。
用衍生詞條完成魔術,即便效果一樣,但本質完全不同,不但主腦不會承認這種“魔術”的合理性,他自己也不會承認。
本身就是真的,這不是以假亂真,也就不是魔術。
在這個問題上,姜述的看法和主腦保持一致,在魔術表演里用超能力就是屑啦。
或許主腦的看法就是根據他的理解產生的,畢竟這個世界本沒有魔術,所以主腦才會在詞條“詭術”里禁止套娃。
于是姜述便開始了自己的異能秀,而這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僅憑凡人的智慧,他就可以做到這樣的神跡。
而現在,僅僅是神明之軀比肩凡人罷了。
表演結束,餐廳里爆發出浪潮般的掌聲,而姜述也在這掌聲之中踩著長凳落入地面。
克洛用隨餐贈送的紙巾擦了擦被踩的臟兮兮的桌子和椅子,然后看著姜述,“走吧,時間要到了,回寢室吧。”
“寢室?”姜述不解。
“對啊,寢室。”克洛點著頭,走向囚室的方向,步伐雄赳氣昂,似個打勝的將軍,“被關著的可不是我們,我們比外面的人更加自由。”
姜述的肩頓時一垮,顯現出當事人的無奈,然后他跟了上去。
這么看起來,這家伙還算有點意思。
——
半夜,姜述被寢室里細細簌簌的聲音驚醒,他睜開眼睛,微微偏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克洛正在用一把自制的小刻刀在一個拇指大小的橡膠套上雕刻著什么,聚精會神目不轉睛。
很快,他完成了最后一刀,然后他放下了刻刀,將拇指套戴在大拇指上。
隨即他一連摸出四個相似的指套,分別戴在右手的每個指頭上。
伸出手,克洛沖著從鐵門小窗里透進來的燈光翻轉著手,似乎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他看向姜述這里,露出一個訝異的表情:“啊,你醒了。”
“嗯。”姜述坐起身來。
“本來還想著做完再叫你的。”克洛嘟噥著,然后從床上爬起來,“走吧,出去玩玩。”
“出去?”姜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