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幫助我認識世界,心理學幫助我認識自己。”
這句話被寫在克洛的書扉頁。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在這三天里,姜述請教了特罪所里不少人,將克洛留下的幾本哲學和心理學著作逐一翻閱了一遍。
但是僅從這幾本書,姜述并沒有發現什么蛛絲馬跡,比起克洛的思想起源,他更關心克洛是怎么預知到自己的。
但是無果。
——
八月十五日,姜述的上訴申請表通過,這也是他進行司法二審的日子。
換上整潔的囚服,由兩名獄警帶著,姜述坐上囚車,前往十三區法庭。
“我能問幾個問題嗎?”他看向身邊的獄警。
“可以,但我們不會回答你關于案件的事,我們也不知道。”獄警聳聳肩,他不知道有什么好問的,畢竟他們只是倆小獄警。
“一些小問題。”姜述笑笑,“這趟車什么時候到法庭?開庭時間是下午兩點對吧?”
“大概……九點半之前到。”獄警預估了一下時間,“你有足夠的時間和警方重新梳理案情,當然,如果不能找出什么新的線索,法庭大概率會維持原判。”
獄警沒有打擊他,大部分情況下,這樣的司法二審都會維持原判,浪費一點社會資源就能換取部分程序正義,這種現象在孤城很普遍。
“能見親友么?”姜述再次問道,“我有一些事要和他們說。”
“可以,那段時間,只要你在警方的控制下,見誰都可以。”獄警答道。
“嗯,謝謝。”姜述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囚車緩緩駛進法庭,兩名獄警檢查了一遍姜述身上的銬鎖,然后帶著他走進法庭內的臨時囚室。
說是囚室,實際上更像是警署內的審訊室,一間小房間,房間中央一張小桌子,桌子兩端是椅子,而姜述坐在椅子上,手銬和桌子以鐵鏈相連。
“囚犯3269,請你稍等,負責對接的警員馬上就來,如果你想申請辯護律師,可以和這名警員提出。”獄警公事公辦,聲音平實,“當然,請你相信我們為你提供的律師,專業素養同樣過硬。”
“他姓張?”姜述看向獄警。
“不,怎么了?”獄警奇怪道。
“沒什么。”姜述聳聳肩,“謝謝了。”
片刻之后,臨時囚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熟悉的人走進來,他沉著一張臉,看看邊上的獄警,“你出去吧。”
“可是……”獄警有些猶豫,這不符合規章制度。
“你守在外面就行,這里有監控,有什么不滿,你可以去七區警署投訴我。”來者正是沃夫,他不滿地盯著獄警,亮了亮手中的警督證,“我是沃夫,現役T2級警督,警號TC12138,這里由我負責了。”
“……行。”獄警和沃夫不是一個系統里的,但他沒必要交惡一個警督,于是他向沃夫敬了警禮,然后離開了臨時囚室。
“你好,沃夫警督,我是姜述。”姜述一臉嚴肅地自我介紹,“請您幫助我。”
沃夫就覺得有股惡氣咽不下去,他沒好氣道:“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