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想體驗一下。”姜述一本正經道,“我的下一個魔術和逃生有關,所以我想體驗一下監禁的感覺,以此更好地領悟逃生。”
“我這個人,你知道的,本分人。做什么都事事躬親,所以我想體驗一下真實的監獄生活。”他接著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這樣啊。”沃夫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但不知道為什么,無論什么奇葩事,只要和藝術沾上邊,他好像都能理解。
娛樂序列,本身就是一個常人難以揣測的圈子。
“下午兩點才開庭,帶你出去吃個午飯?監獄里的東西,估計不好吃吧?”沃夫看看時間,已經是午飯的點了。
姜述道:“還可以這樣?被發現的話你不會受罰么?”
“你跑掉的話,我才會受罰。”沃夫無所謂道,“現在的話……你只是幫忙取證,協助調查。”
“行,那我試試能不能跑掉。”姜述一本正經地點頭道。
“……”沃夫懶得搭理他,只是把他的手銬鏈子從桌子上解開來,然后兩人拷在一起。
“誒,沒必要吧沃夫。”姜述看著他這副樣子,無奈道。
說他謹慎吧,敢帶囚犯出去吃飯;說他不謹慎,手銬拷得這么死。
但是沃夫沒搭理他,只是又問道:“喂,如果有個像狐貍那樣的人給我下了一個心錨,我該怎么解?”
“心錨?”姜述用另外一只手摸摸下巴,“你這樣的老警察,稍微上點心,一般是不可能被催眠的。”
“萬一已經下完了呢?我記得你說過,下完之后,沒觸發心錨前受術者其實是很正常的。”沃夫繼續道,“如果是這樣,我該怎么辦?”
“這樣的話……”姜述沉吟兩秒道,“使用巰基乙酸就行。”
“啊?巰基乙酸?那是什么?”沃夫就一臉懵,這個答案和他想知道的似乎不太一樣。
“就是脫毛膏的主要成分。”姜述一臉嚴肅,然后慢聲重復道,“脫——錨——膏。”
沃夫:“……”
“催眠魔術和催眠術,其實并不一樣。”姜述保持嚴肅,一本正經,“催眠術,那是真的催眠;而催眠魔術,其實是用其他方式達到了類似催眠的魔術效果,實際上并不是催眠。”
像狐貍那種,是催眠術;而像他表演的三無催眠,原理和催眠無關,這才是催眠魔術。
當然,這是他私以為的。
“誒?是這樣嗎?”沃夫一臉的“我讀書少你別誆我”的驚奇表情。
“對。”姜述緩慢點頭,“我只是恰巧知道一點點催眠相關的知識而已,并沒有什么太多實踐經驗,你要真問我那些高深的問題……我只能說,我是個魔術師,又不是催眠師。”
催眠術和魔術之間一直存在爭議,但姜述的理解就如同他所說,催眠術和催眠魔術應該被分得清楚一些。
魔術是假,術是真,這是最干脆直接的區別方式。
當然,如果在魔術里運用了真的催眠術,比如運用催眠的強選等,那也只能具體事情具體分析了。
而且,運用催眠原理表演魔術最主要的問題還是,臺上的表演者到底要表演魔術還是催眠術?
催眠秀里常見的比較強大的表演,比如人橋,這也才達到催眠第三個等級而已,而如果要運用催眠術表現出較強的魔術效果,基本上都要到第四個等級……
而那個等級的效果,用魔術手段可以更輕松地達到,使用催眠術的投入和產出完全沒有達到正比,而且還容易失敗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