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得死。”克洛的話語里陰氣森森。
“你也是機械門徒的。”而姜述則很禮貌地指出了這一點,然后看看腳邊,沒有什么適合的東西,便將一張黑色卡牌的邊緣磨尖,放在地上,向克洛推過去,“請自裁。”
“我退休了,早就不是機械門徒了。”克洛看著地上的牌,沒有去撿,而是突然一個側翻滾,躲到了幾根粗大的觸手后面。
與此同時,地上的卡牌裂變呈若干張,向著克洛襲去,但無一例外都被魚娘的觸手擋下來。
“啊,被預判了。”姜述見狀,再看看當前燈光的布置,影子的方位并不是很好,便暫時放棄了繼續偷襲克洛的想法。
才怪。
姜述甩給小丁一個眼神,小丁會意,抬手就噴出一條火焰,直逼克洛而去。
而魚娘則觸手一甩,直接拆下那扇門,擋在火焰之前。
“差不多得了。”克洛無奈道,“好不容易見一面,有必要這樣么?”
“好像也是。”姜述點點頭,“你來這做什么?”
不知道為何,克洛依舊穿著他那身囚服,而囚服的胸口口袋處,掛著一只紙折成的紅眼白鴉。
“我?我不是答應過你么?要幫你出氣。”克洛眨巴著眼,“我要幫你把機械門徒滅了。”
“不,你沒有。”姜述搖頭。
“那就是在夢里,反正我答應過你的。”克洛聳聳肩,無所謂的態度讓人摸不著他的邏輯。
他看看時間,“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了,我先走了,回見。”
“嗯?”姜述看著克洛身邊的魚娘,他很清楚,現在僅有的衍生詞條還不能在這里收拾掉克洛。
才怪。
下一秒,幾條修蛇從藍色火焰里鉆出來,直撲向克洛。
“啊?”克洛見狀,頓時一愣。
而一旁的魚娘,裙下觸手暴漲開來,瞬間充斥在整個走廊里,同時也將修蛇牢牢困住。
“吼——”修蛇們嘶吼著,但是身體陷在大片柔軟的觸手里,這讓它們動彈不得。
如果是硬碰硬,它們無懼任何物理傷害,而這種情況,差不多就是三娃被蛇精的軟刀纏住,有力也使不出。
觸手形成的厚實墻體已經遮住了克洛,而他的聲音依舊從墻體里傳出來,“你這家伙,手段越來越玄幻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匿了。”
觸手墻將克洛捂得嚴嚴實實,而充斥在這個走廊里的觸手也沒有留下可供姜述切割的影子。
“對了,我來這很久了,也不是什么都沒干。”克洛慢悠悠的聲音傳出來,“炸彈還有十分鐘爆炸,足以把這里掀上天。對了,我精確地計算過炸藥當量,威力……剛剛好。順道,我還把安全通道封了,這里的所有門徒都得死。”
他又補充道:“啊,對了,在安全區里還有三十多個孩子,都是機械門徒收集來的優質流浪者,嗯,接受過幾年的極端主義洗腦培養了。或許有救,或許沒救,取決于你。”
語罷,觸手墻護送著克洛緩慢地移動離開,而姜述也只是看著觸手墻遠去。
這么有趣的家伙,隨隨便便死了,會少很多樂趣吧?
這么想著,他放下手中的卡牌,眼中色彩幾經變換,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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