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小鷗一點都不貪也是這些路人快速上鉤的原因。
誰能想得到,她搞了這么多騷操作的目的居然真的為了每個人那四五十塊錢?
大多數人也只會把這四五十當成“占卜費”,在蘇小鷗說出含糊其詞的占卜臺詞后,會上鉤的人自然會自動代入,發現不對勁的人也不會揭穿,畢竟這錢其實是用來玩小球的。
“嘶——”姜述思考了一會兒,蘇小鷗這通操作,說是騙錢也不至于,但很顯然和他的要求相去甚遠。
于是他依舊冷著臉:“這些錢拿去捐了,從明天……不對,從現在開始,不準使用這些騙人的玩意兒賺錢。”
“嗯?”蘇小鷗一邊收好錢一邊疑惑道,“可你不是說,魔術就是騙人的嗎?”
“對,但魔術是取悅于人,騙術是取財于人,這兩者的目的并不一樣。”姜述搖搖頭。
“可是所有占卜完的人都很開心。”蘇小鷗便接著道。
“魔術師會告訴觀眾這是假的,但騙子不會。”姜述拿過她面前的牌,上下翻了翻,這是一副做工精巧的塔羅牌,絕不會是蘇小鷗自己能做出來的東西。
他放下牌,繼續說道:“你看,我每次表演結束都會讓大家相信科學。”
“有人信嗎?”蘇小鷗便小小聲道。
“……”姜述想了想,好像確實沒什么人信,于是干咳兩聲,“咳咳,但是他們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我可不會什么魔法,這都是科學。”
“嗯。”蘇小鷗點點頭,她很干脆地認錯道,“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做的不好,我過于取巧了。”
“記得把錢捐掉。”姜述回憶著她剛剛說的錢,“一千三百四十,一分錢都不能留,記得捐給社會序列的官方慈善機構,名義的話……就用你個人的。”
孤城的慈善機構也分為官方和私營,一般來說,社會序列慈善機構的蛀蟲會稍微少一點,畢竟賬目是要公開的,而且也有較為嚴格的監管。
“嗯嗯。”蘇小鷗松了口氣,看樣子姜述并沒有很生氣,這個信號讓她安心不少。
不過,她也只有老老實實地去街頭賣藝了。
“對了,你這副塔羅牌是哪里買的?”姜述一推面前的牌,一整副牌便均勻地攤開在辦公桌上,形成一條直線。
這副牌的質量很不錯。
“是……在一個塔羅會買的,雖然很貴,但質量很好,而且度娘還教了我一點騙……占卜的技巧。”蘇小鷗便統統說了出來。
你剛剛說了騙人對吧?
不對,你剛剛說了度娘對吧?
“度虞衣?”姜述畢竟是剛翻過資料,他念出了這個名字。
蘇小鷗點點頭,“對,她是一家塔羅會的會長,你也認識她嗎?”
“呃,不認識,只是聽說過。”姜述自然不會告訴蘇小鷗自己要去度娘那里咨詢一點事情。
不對,是沃夫要去咨詢一點事情。
他又問道:“你知道她么?和我說說。”
“嗯,一個塔羅牌師,但有的人說她很厲害,有的人又說她是騙子,總之怎么說的都有,不過她肯定是個好人。”蘇小鷗篤信道,“雖然對什么都不上心,還總是兇巴巴的,但她每周都會給附近的流浪者小孩送吃的,我也收到過。”
她眨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嘆了口氣,“不過在成為學徒之后我就很少去她那條街了,上次見到的時候她也已經認不出我來了,而她還是和十年前長得一樣。”
“其余的你還知道些什么?”姜述道。
蘇小鷗搖搖頭:“度娘很神秘,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嗯,你回去吧。”姜述擺擺手,示意蘇小鷗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