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和若姐有得一拼。
“行,那我走了。”他目睹著度虞衣明亮的眼睛逐漸變得無神,看起來她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姜述站起身來,他環顧一周,記下這間塔羅會事務所的模樣,然后走向門外。
“有什么不知道盡管來問我哦。”在他身后,度虞衣磁性得有點點沙啞的獨特聲音傳來,有股清淡的煙嗓味,“姐姐我啊,最喜歡你這樣的家伙了,來一個就能完成一周的績效指標。”
姜述回過頭,度虞衣已經將上半身壓在桌子上,頭歪著靠在左手胳膊上,一雙眼迷離得像酒醉之后。
她的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微微搖晃著,像是揮別一般。
……
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這種惡趣味也只有這種老女人才會有的吧?
姜述就在心里瘋狂吐槽著。
“度虞衣,你究竟站在那一邊?克洛還是別的什么人?”吐槽完畢,姜述正色問度虞衣,他的目光緊緊鎖定住度虞衣,想要從那雙變得朦朧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
“我?我中立啊。”度虞衣將右手垂下來,眼睛看著手上那紅色的指甲油,“只要有黑銀,誰都可以從我這里買答案。”
“你要黑銀是為了每天詢問那個畸變區域里有沒有什么東西逃出來吧?”結合之前的話,姜述很快就反應過來度虞衣需要這些黑銀的深層目的,他看著臉色第一次產生明顯變化的度虞衣,直接問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是其他的畸變者么?”
突然間,他又想起了克洛曾經說過的話,于是他稍退一步繼續問道,“你會不會也是畸變者?一種特殊的畸變者?”
“呃……”度虞衣突然有些無奈,她被姜述的猜測逗笑了,“畸變者么?我怎么可能是。至于別的東西,那是我一個人的事。還有……”
她沒再說話了,只是用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眸子盯著姜述看。
“行,我走了,告辭。”姜述看出了她的意思,于是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隨著他的離開,房間的大門也緩緩合上。
走下樓,姜述撐開傘,他看看厚實如棉被一般覆壓下來的雨勢,快步走上街道。
這一趟,知道了很多答案,但也收獲了更多的問題。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該研究明天要在綜藝上表演的魔術了。
梅姐已經幫他把該安排的東西都安排好了,場地、道具架構條件、觀眾席角度等等,現在只要去整理好道具,然后去舞臺上彩排就可以了。
他打了車,去往警署方向。
對于占用橘衣工作時間這件事,他已經得心應手了。
嗯,橘衣那么可愛,肯定不會介意的。
——
周一。
綜藝《鮑勃訪談秀》錄制前夕。
“你很緊張么?”姜述看著沃夫,淡淡問道。
沃夫拿起桌上的瓷杯子,搖搖頭道:“怎么會,我什么場面沒見過?”
“那你的手能不能別抖了?”姜述繼續說道,他伸手上去想要按住沃夫手上的陶瓷杯,這杯子是電視臺的,可不能隨便打碎。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整個人也跟著杯子一起抖起來。
丁:和瓷共振。
“……”姜述瞥一眼彈幕,這是熟悉的味道。
“聊點什么吧,聊什么你才能不緊張?”姜述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才能上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