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那我怎么一點都看不懂?”沃夫一愣,看姜述說得舉重若輕,他都差點信了。
“能讓你看懂我還要不要混了。”姜述撇撇嘴,語氣涉嫌襲警。
“切。”沃夫不說話了,其實他也可以去問橘衣,但他當然不會去問。
人家吃飯的家伙有什么好問的,更何況,問橘衣也沒有用,這女人早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
“等一下的訪談,不要說一下警署的機密啊,嘴嚴實點。”沃夫突然開口提醒姜述道,“還有……我不想談論太多關于詭術團的事,很容易被帶節奏,警監說我只要展現出七區警署的風采就行了,所以……”
而姜述則是給他比了一個“O了”的手勢,滿臉都寫著“我辦事你放心”。
“沃夫警督,姜述先生,二位現在就上臺吧,訪談已經可以繼續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走進來,禮貌地對兩人說道。
而當他看向姜述時,眼睛里的色彩很單純,寫滿了“我想學隱身”,不過礙于當前的工作,他并沒有多說什么。
姜述隨沃夫走上舞臺,此時主持人鮑勃已經恭候多時了。
“好,有請我們今天的當事人沃夫警督和話事人魔術師姜述先生。”鮑勃伸手作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大家好。”沃夫揮揮手打招呼,上臺的模樣和剛才一樣僵硬。
“大家好。”姜述也跟著揮揮手,他看著臺下又激動起來的觀眾們,笑道。
“兩位請入座。”鮑勃帶著兩人坐下,很隨意地開啟話題,“那么繼續剛才的話題。沃夫警督稱狐貍是一個自詡正義的暴徒,但我同時也發現,很多網民認為狐貍是一個“正義的制裁者”。他的手段比普通警察更高超,打擊犯罪的模式也更加精準,而且我聽說,在處理罪犯的全過程中,詭術團都沒有傷害那么,我想知道姜述先生對狐貍有什么看法?”
鮑勃笑瞇瞇地看著姜述,他在話術里隱隱給出了選擇,無論姜述選擇哪一種他都可以用與之對立的觀點反駁,從而輕松帶起話題度。
“狐貍啊。”姜述頓了一頓,然后笑笑,“他的詭術很有趣,以假亂真的手法也很嫻熟,如果他愿意回到正途并且拜我為師的話,他會成為一個不錯的魔術師。”
“哦?”鮑勃愣愣,下意識問道,“聽起來,詭術團的詭術和魔術有很大關系?”
“這個問題嘛,很顯然不是,但它們殊途同歸。”姜述笑笑,耐心解釋道,“魔術和詭術本質很相似,就是用一切方法去欺騙觀眾,無論是眼睛還是心靈。狐貍用的很多都是催眠手段,而我運用科學。當然,魔術師的欺騙只會發生在舞臺上,我也只是致力于為觀眾帶來更好的魔術表演。在現實中我只是個誠實善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哦。”鮑勃聽明白了,姜述的意思就是其實還是在解釋詭術團和他沒有任何關系,順帶再次說明“相信科學”。
“對。”姜述點點頭,打斷了鮑勃的思考,他接著說道,“為此,沃夫警督也調查過我,但很顯然,我不會是詭術團里的任何一人,否則我也就不會坐在這里了不是么?”
語罷,他又聳聳肩顯示自己的無奈,“只不過網上總有人把我和詭術團聯系在一起,對我也無話可說。由此也可見,網上的很多觀點并不切合實際,既不客觀也不合理。”
“這確實。”鮑勃再次附和著表示贊同,但是轉而他就想明白了姜述扯了這么一大堆的原因,剛想開口搶回主動權就聽見姜述仍舊在輸出。
“一些人完全根據主觀情感判辯是非,他們看見的只是居心叵測者想讓他們看見的,并以此為真理,以居心叵測者為救世主。”姜述微微搖著頭,他的語氣始終清淡如水,聽不出太多的主觀感情,顯得很理性,“比如網上那所謂的‘正義的制裁者’,不是么,鮑勃先生?”
“你說得很對。”鮑勃有些無奈,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贊同姜述的觀點。
姜述的話語里同樣給出了選擇,但這種選擇還要更加刁鉆一些,他一早指出某些網民是沒有證據的主觀臆斷,這些都是被詭術團操控著的輿論。
這種情況下如果鮑勃還頭鐵反駁硬要制造話題度的話,未免有些太刻意了,而且一檔訪談秀的主持人要是被打上“主觀臆測”“操控輿論”的標簽,那黑點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