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流出紅色的鮮血來?
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不知為何,這樣的放血場景出現在這樣一件籠罩著陰森壓抑氛圍的廳堂之中,經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奇特的美感。
一種獵奇而又令人顫栗的美感。
古樸的棕色,沉重的黑色,刺眼的紅色,充斥著負面情感的幾種顏色彼此對立著,繪畫出一副以詭異為主色調的圖片畫景。
收集完了紙人的鮮血,紙人似乎是徹底死亡,它們從空中掉下來,然后被無面男子接住,放在了一邊的棺材里。
“在完成了生祭之后,這些鮮血就成為了打開這扇特殊的門的重要素材。”姜述的聲音再次響起,而無面男子也隨著他的話語走向一側的墻壁。
在墻壁上有著一張耷拉下來的長條紙人,和其他立體型的紙人不同,它僅僅是一個平面紙人,就像是在一張紙上畫一個人形然后剪下來那樣。
只不過,它的四肢修長,腦袋卻只有半個,半張臉上只有兩抹腮紅和一張紅艷艷的香腸嘴。
此時,它是被一根木釘扎在墻壁之中,四肢垂下,一動不動。
無面男子將鍋放在它的胸前,單手撐住鍋,然后將這個香腸嘴紙人的左手貼在鍋的右邊,右手貼在鍋的左邊。
他一只手扶住鍋,另一只手豎起劍指,在紙人面前快速劃過。
與此同時,音響里響起一聲姜述堅決快速的“定”。
隨后,無面男人松開了手,而那口盛著紙人鮮血的鐵鍋依舊穩穩當當地垂直于木質墻壁,就像是真的被紙人輕飄飄的兩只手捧起來一般。
“這……”
“真的捧起來了?”
“就憑那么薄的一個紙人?”
“什么情況?”
觀眾們紛紛發出驚呼,這一幕屬實是有些詭異。
輕薄的紙人和厚重的鐵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場景便產生了極強的視覺效果。
就像是看見螳螂真的擋住了車一般。
“有特殊的絲線吊住么?”有個觀眾想到了這一點,下意識地說出了口。
“不會吧?就靠著絲線的話,鐵鍋鍋這樣的重物會搖晃得很厲害吧?”他身邊的另一個觀眾掃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個我之前就想到了,那些紙人在空中的移動也很穩定,不像是用絲線操控的,要不然這大廳里的空調風就會吹得它們搖搖晃晃的。”
“難不成這些紙人還真的是活的么?”原先的觀眾頗有些不服氣。
“這種事……應該不可能吧?”他身邊的觀眾說得也不是很肯定,畢竟姜述表演的東西……
本來就在將一個個不可能變成現實,反復地刷新著他們的世界觀。
雖然姜述每次都會讓觀眾們相信科學,但他每次表演的東西都是那么的不科學。
無面男子深深地看著那一鍋血水,然后他伸出雙手撈起一捧血水,然后張開手,任由血水從自己的指縫之間滲透出去。
血水淅淅瀝瀝地落下,最終只變成零零落落的幾滴,它們滴落在血泊之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血滴落下的間隔越來越小,但滴落的聲響卻越來越大,猶如重錘敲擊回蕩在每個觀眾的耳邊,又在即將到達震耳欲聾的程度時戛然而止。
突然間,整個廳堂安靜了下來。
沒有任何聲音,死寂得就像是墳地一般。
而這個時候,所有觀眾不約而同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屏住了呼吸,背后的衣服也被冷汗打濕。
剛剛的聲音……
怎么感覺這么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