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這種膽大妄為的家伙居然不敢見血。
他并不是暈血癥那種生理上的排斥,而是單純的心理上的恐……
呃,厭惡,厭惡。
他可以毫不猶豫面露笑意戲弄似的地催眠一個罪犯,命令其去死,但卻無法做到親自手刃,甚至連開槍都不能做到。
就有些離譜。
“走。”妖風并沒有對狐貍乘勝追擊,“還有很多囚犯散落在十三區。”
“切。”狐貍哼了一聲,然后一如既往地走在最前面,妖風則緊緊跟上,畢竟以狐貍的實際戰斗力,隨便一個冷槍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畫家方躍也是小步疾走跟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這兩個人到底是個什么狀態。
離開特罪所之后,沒有太多的溝通和交流,詭術團也沒有任何威逼利誘,他就這么理所應當地混在兩人后面。
在三人慢悠悠地遠去之后,角落里的加里才感覺到自己的頭疼緩解了一些,他伸手抓向那個小藥瓶,毫不猶豫地咽下兩顆藥。
似乎是心理作用,在吞下藥丸后僅僅半分鐘,他就感覺好多了,但是剛剛持續的疼痛已經讓他心力交瘁,所以他選擇直挺挺躺下,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
“麗莎大娘,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我們能談談嗎?”姜述敲開了小巷里的一戶人家,開門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媽。
“抱歉啊小伙子,我等下還要去餐館幫廚,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斯拉夫人面孔的麗莎大娘連連擺手,她也沒關門,轉身走進了屋子。
“瓦里希,你再讓我看見你搶你弟弟的東西我就扒了你的皮!”
“還有你,阿加塔,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閑著沒事干就去工廠幫你老師干活!”
屋子里很亂,而且夾雜著大大小小孩子的尖叫聲和打鬧聲,麗莎大娘扯著嗓子在屋子里巡回著,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的大包,于是她又一邊挎著包一邊看著時間走出來,一副急匆匆的模樣。
“這里是五千,應該足夠彌補你下午的幫廚費用了。”姜述則是很爽快地掏出五千塊錢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時間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這些金錢。
“你……好的好的,有什么事情要問?”麗莎大娘的眼睛在看見那一沓鈔票的時候就直了一些,她連連應著,然后指著家門外不遠處的一個小水果攤說道,“我們去那里說吧。”
“行。”姜述點點頭,看得出來,她對他還有一些戒心,并不敢把他邀請進家。
兩人走向水果攤,一邊走著一邊聊著。
“你以前是亞希伯恩家族的女傭?”姜述開門見山地問道,“能跟我說說他們家族的情況么?”
“對,不過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麗莎大娘收起這五千塊錢,也不在意姜述的想法,自顧自地點著鈔票,一邊隨口說道,“亞希伯恩家的人丁一直不興旺,所以他們家請的女傭并不多,你問我可是問對人了。”
“嗯。”姜述點著頭,而后又說道,“一些網絡上能查到的事情你就不用和我說了,我想要了解一些關于克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