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柳汀若喝湯動作頓時一滯,她嗆了一口湯在喉嚨里,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也沾染了不少湯汁,順帶著錘了姜述的胸口一下。
兩人便借著這個由頭,一起去了樓上的衛生間。
單純就是洗臉。
而待在餐桌上的狼太則是望著他們倆離開的背影,然后搖了搖頭。
他拿起面前的湯碗,小口地喝一下,再喝一下,然后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上,再看向手。
完全沒有沾上湯汁。
所以他臉上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沒說,又像是什么都說了。
——
迪勒依舊被捆在椅子上,保持著一個并不舒服的狀態,他的手被鐐銬銬在一起束在背后,但只有一只手,因為另一只是義肢,而義肢部分已經早就被柳汀若摘下來了。
那只手的手腕處已經被勒出了深深的勒痕。
不過他已經完全無所謂了,因為他早就切斷了自己身上的痛覺反饋。
其實只要擁有受傷的反饋信息,痛覺并沒有那么重要,相反,過于敏感過于強烈的痛覺還會導致靈長類動物在和其他動物爭斗時落于下風。
人體的很多機制都已經落后了,早就需要修改了。
至少他就是這么認為的。
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迪勒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在這里的思維并不夠專注。
數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是深夜兩點鐘,一般來說,這是人類睡得最深的時間。
所以說,今天的姜述真的不會再來找自己了,但他晾著自己肯定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好在后續的談判之中占據高位。
事實上,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嗯?”突然間,他看到換氣扇的方向出現了一點異樣。
那里出現了一張白紙,紙上有一行字:迪勒少爺,我來救你了。
一瞬間,迪勒看向了另一邊房間四角的攝像頭。
攝像頭都是智能控制的,可以自由旋轉角度,而正是這種智能,那四個攝像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低下頭,臉上依舊無表情,但是心里已經激動了起來。
果然,自己的消息傳遞出去了,通過那份外賣。
他有機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