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或許吧。
而姜述則是垂下眼睛，他想到了妖風，妖風曾經就被他用這樣的方式“復活”過，那一次妖風的生命轉瞬即逝。
妖風也曾經說過，在那一次離開后，或許會是永恒。
現在看來，如果當時真的是妖風的靈體受到呼喚而來，那他反而是害了妖風。
畢竟，本來或許是有著真正復活的可能的。
但是現在，他可以用呼喚唐的亡靈來驗證這一件事情，如果能借著這個衍生詞條徹底覆滅掉唐的靈體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述寶，打開反相，注意觀察我的周圍有沒有靈體生成或者是被拉出來。”姜述轉頭看一眼述寶，然后啟動紙人控術中的那一項功能。
一張白紙從茶幾下面的柜子里鉆出來，然后它將自己折成了一個紙人，而那個紙人就是唐的模樣。
姜述閉上眼睛，在腦海之中溝通著紙人控術之中的這個能力。
一瞬間，他看見了狄克莊園內部的景象，火焰四起，無數修蛇肆虐其中。
而在一棵樹下，他看見了頂著能量護盾苦苦支撐著的唐。
姜述就這么站在火焰之中，等待著唐從死前的回憶之中反應過來。
片刻之后，唐同樣站定，他注意到了映射在赤色光芒中的姜述，于是他微微皺起眉頭：“姜述？”
“沒錯。”姜述點點頭，開始了忽悠，“你應該已經發現了，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我可以賦予你新生。”
“我確實死了。”唐望著自己的雙手，他嘗試著捏了捏，依舊能感覺到痛覺，于是他反問道，“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歸附于我。”姜述淡淡說道。
“哦？恐怕狐貍不會答應吧？”而唐也是同樣地淡笑道，他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之中恢復了平靜，同時也恢復了理智。
“你和他不需要同時出現。”姜述也是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我要用什么來證明我的歸附之心呢？”唐也是繼續問道，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色彩了。
那張平凡的面孔再次掛上了無生氣的沉悶色彩，就像是以往姜述看見他時一樣。
“告訴我新黑墻的秘密，以及打開它的方法。”姜述便接著說道，“你之前所培養的勢力，就讓它們被五區之外的三大集團摧毀吧，也只有這樣，他們有可能放棄對你的持續追捕。”
“很有道理。”唐點了點頭，而后話鋒一轉，“不過我拒絕。”
“你想死么？”姜述皺眉，沉聲問道。
“對，至少這個身體不想活。”唐抬起自己的手，然后敲了敲，“你錯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復活過了。”
姜述的瞳孔頓時一縮。
“我清楚自己處于靈體狀態的感覺，和現在很像，但不一樣。”唐笑了起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只是我的一部分靈體吧？雖然就這么丟掉有點可惜，但是恢復到可以復活的地步也只需要幾天時間就行。”
姜述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所以說……”唐環顧著四周，“你是獲得了我的尸體？當時你也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