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復活本體的失敗,姜述的復活魔術,再加上現在整個計劃的盡數泄露,似乎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姜述搶先一步復活了本體,然后從本體那里了解到了計劃的全貌。
可是……
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把一切告訴你?”機械唐的臉上滿是不解和迷茫,“唯獨是他!唯獨是他不可以背叛我們!唐一和唐二就那樣莫名其妙地為了他的事業死了……為什么?為什么他可以說不玩就不玩了!”
被自己背叛……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至少他完全沒有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再望向姜述時,那個魔術師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乙: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
乙:等等,死的是唐一和唐二,那你豈不就是……
乙:?!
“誰知道呢。”姜述并沒有告訴他緣由,他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張黑色卡牌,他已經不準備再廢話了,直接解決掉這個機械唐就好。
黑色卡牌旋轉著劃過地面上的影子,穿梭之間便將這些影子輕松切碎,就像是剪斷了一些絲綢布料一般。
而最后一個機械唐也咬著牙說出最后一句話:“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隨著地上這一堆機械元件徹底報廢,姜述也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至少到現在為止,事情算是順利解決了吧?
狼太那邊也將迪勒控制住了,只需要順著上一次催眠埋下的心錨便可以重新催眠迪勒,然后再徹底解除掉新黑墻便可以了。
“那個,偉大的魔術師姜述先生,現在您能不能將我的身體還給我?”這個時候,鼠王菲爾也終于找到了自己說話的機會,但是他的語氣卻十分卑微。
說起來,它實在是有些后知后覺,直到姜述使用了傳送術、復活術、紙人術、紙牌術這一系列神乎其技的能力后,它這才明白過來,這姜述比自己想象得可怕得多啊。
本來以為那個大個子保鏢就是姜述的依仗了,但現在發現,誰是誰的依仗還真不好說。
“嗯,稍等。”但姜述卻并沒有著急,他緩步走出了這間鼠王菲爾的小屋,然后望向外面的下水道。
幽深陰暗,暗道四通八達,水流聲連綿不斷,其間夾雜著一些稀疏的響動,那是鼠王的鼠小弟們的聲音。
由于剛剛黑衣獵人在這里進行過殺戮,所以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對了,那些黑衣獵人呢?
為什么一并消失了……
不對勁啊。
姜述的心里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按理來說,在那個機械唐發出那不甘的遺言后,應該命令手下的黑衣獵人瘋狂反撲才對。
但是并沒有。
也就是說這些黑衣獵人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菲爾,你現在的狀態還能繼續控制住這些鼠群嗎?”姜述快速問胸前的紙人鼠王道。
“不能,我現在就是個小紙人。”鼠王菲爾爬出上衣口袋,它昂起頭看向姜述的下巴,它現在看著姜述就有種老鼠見到貓的感覺,“我需要重新回到鼠人的身體才能夠重新掌控鼠群,我能感覺到,肯定有一些強大的老鼠個體脫離我的控制,離開了鼠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