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就是姜述找來專門的魔術攝影師的原因了,適當的魔術鏡頭特寫不但可以加強直播間觀眾對這個魔術的整體觀感,還可以將姜述的小動作放在鏡頭之外,堪稱無解。
簡單來說,在現場看的人注意不到姜述的小動作,而直播間的觀眾壓根看不到這些小動作。
所以說,如果蘇小鷗抱著這件事很簡單,多看幾遍就好的態度去找答案的話,肯定是會崩潰的。
別說輕輕松松完成家庭作業了,今天晚上能不能睡都是個問題。
姜述和蘇小鷗走向出租車所,他們準備乘坐出租車回去,而在路上,蘇小鷗也揣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向著姜述發難道:“不過,老師,你有看懂我是怎么做到的嗎?”
“怎么做到的?那個預言嗎?是不是因為你會魔法啊?”姜述便隨口回道,他的目光落在繁華的都市夜景上。
電視臺周邊的街區是城市的中央商業區,附近都是步行街,人來人往。
“什么魔法,你好敷衍啊!”蘇小鷗頓時氣鼓鼓的,她一挑眉,故意激將道,“是不是因為你也看不出來啊?”
“偷看,時間錯引,心理暗示,數學原理,全自動流程,半公開的預言,還有一些奇思妙想。”姜述依舊關注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他的眸子里映著五彩斑斕的燈光,語氣漫不經心,卻又將蘇小鷗的精心布置用魔術的術語說了個通透。
他帶上了一個半臉面具,自從這張臉在孤城火了之后,他就不敢在公眾面前露出來了。
“誒?”蘇小鷗微微一愣,但是又不服氣地追問著,“不行,這么回答太籠統了,平時你都不是這么考我的。”
看起來,蘇小鷗這一次是有備而來,想要好好為難一下姜述。
而姜述將目光放回身邊的小女孩身上,頓時覺得這家伙天真得可愛。
她在干什么?
考驗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魔術師?
不過有個人能夠一起討論魔術這也是很好的,畢竟他都多久沒和別的魔術師鉆研魔術了?
對于他這種魔術狂熱分子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痛苦,一種愛好無法分享的痛苦。
“首先,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那張鈔票的序列號的,但如果是我的話,靠著偷看就可以了。”姜述便說道,“事實上,當時我坐在邊上也偷看到了序列號,讓我想想……這應該就是你的設計了吧?”
“嗯?”蘇小鷗眨巴著眼,裝傻。
“羽幣的年份和序列號是印在紙幣的兩面的,你讓李允棠去看年份,與此同時你就能看到序列尾號了。”姜述說道,說得輕描淡寫,“只要動作小一點就沒有被發現的可能,而且你在之后還故意讓李允棠折起來,這就在給觀眾一種暗示——你沒有方法得知序列尾號,但實際上,當時的你肯定是已經獲得尾號了。”
“呃……”蘇小鷗撇撇嘴,一副被說中的表情。
她的確是這么做的。
不過這個其實很容易發現,所以蘇小鷗也沒感覺有壓力。
在李允棠將鈔票折成方塊之后,她肯定是沒什么得知序列尾號的。
替換?
方塊一直被李允棠捏著呢,那個女人是魔術小白,但不是傻子,一直捏在手里的東西怎么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