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整個時候,魔術桌里再次傳來聲響,隨后便是桌門打開,姜述從里面爬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個回城術的判定方法到底是什么,總之當姜述出現在魔術桌里的時候,魚娘就是一個趴在他背上的狀態,而空間狹小,他也只有背著魚娘往外爬。
一個男人背著一只美艷的章魚娘從狹小的桌斗里鉆出來,他們的身上都披掛著滑溜溜的粘液,這樣的場面也著實讓狐貍長見識了。
“那是什么?”他向著小甲詢問道。
小甲上下飄飛著,從兩三個角度觀察著面前的景象,它看看姜述,又看看姜述腦袋上的魚娘,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甲:腦墊波。
狐貍:“……”
他算是明白了,這些平板精們多少都沾點。
甲:這也是掌鑰者,也是出了點意外,所以不能見人。
“喔。”狐貍同樣沒有多說什么。
既然能接受有鼠頭人的存在,那么接受這樣一個擁有著絕美容顏的章魚娘也自然不是什么問題。
只不過,狐貍的內心還是平白無故地生出一絲酸溜溜的情緒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他的身邊就沒有什么好看的女人,而姜述的身邊就總是環繞著不同風格的美女。
又是蘿莉又是御姐又是魔物娘的。
狐貍的腦海中想起了自己熟悉的人。
狼太。
古蛇。
畫家。
這么一想他猛然發現,自己身邊的好像都是些不同風格的帥哥。
“……”
狐貍的心里生出了一絲緊迫感來,雖然他只有二十歲,但也不能不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了。
錢,光是作為催眠師的工作就已經讓他不用擔心經濟問題了,那么唯一需要擔心的也就是另一半的問題了。
總不能真的天天待在男人堆里吧!
想到這里,他也對姜述有些幽怨起來。
畢竟,是姜述消滅了詭術團里唯一的女人,最終將詭術團變成了和尚團。
“唉。”他嘆了口氣。
那終究是木槿自找的,還害死了他的至交好友。
“嗯?你嘆什么氣?”姜述拖著魚娘的身體,把她帶到另一個單人間里,然后吩咐小甲去復活她。
“沒什么。”狐貍搖了搖頭,他全程看著姜述的動作,問道,“必須要弄暈他們才能穿過這張桌子嗎?”
“差不多吧。”姜述望著這一地的粘液,本能地不想打掃。
不過狐貍的話也提醒到他了。
自從獲得了往生術這么個詞條,他對待生死的態度好像和以前不一樣。
明明是殺死了自己身邊的兩個人,感覺卻好像只是弄暈了他們而已。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始審視起自己的內心。
自己那種對生死的漠視。
未發覺時感覺理所應當,而當他發覺的時候卻又如鯁在喉,難受得很。
就像是有一根埋伏在指縫里的肉刺在不斷刺撓著他的內心,又像是橫亙在血管里的棉花,令他的心緒不通暢。
沒來由的,他想到了度虞衣曾經給他看過的那張“魔術師”的塔羅牌。
而度虞衣對牌面的解析也回響在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