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會長深深皺起眉頭來,他剛剛有些許的失神,他正在聽笑臉之后要說些什么,但是與此同時飛刀就來了,所以他并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你!干擾我!”
“對,所以呢?這并非規則之外的事情,不是嗎?”笑臉呵呵笑著,“那么現在,輪到我問你問題了。”
“你問吧。”會長的心里有些憤恨,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這一次確實是他大意了,不過下一次,他一定會集中注意力。
“柳生,到底是如何被殺死的?”笑臉語氣平淡地問道。
“我,我殺的。”會長回答道,這個問題是在他的預料范圍之內的。
那個休斯也在這里,休斯是見證了他殺人的家伙,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說謊是沒有意義的。
況且,如果他說了謊而測謊儀又表現綠燈的話,那么詭術團便會知道測謊儀測不出他的謊話來,這樣反而更不利。
所以。他也早就做好了在這個問題上說實話的準備。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被告人所說的一切話都是沒有法律效益的,也就是說,他在這里承認了柳生是他殺的也沒有任何用,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法律就沒法制裁他。
“在那個聚會上,那個家伙當眾違逆我的命令,這讓我很不爽,所以我就用煙灰缸砸了他的頭。”會長索性就一口氣說了出來,“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就真的死掉了。”
而笑臉也看向了那個按鈕,按鈕上顯示的是綠燈。
也就是說,此時會長說的是實話。
這一番話也隨著直播流傳到整個十三區,會長話語中的那種無所謂也深深地刺痛了每一個普通人。
他們也同樣和柳生一樣,僅僅是社會基層的勞動者,會長能因為心情不爽隨意地殺害柳生而不用受到懲罰,這是不是也意味著會長可以殺死他們?
某處酒館。
“草,什么東西!”一個壯漢把厚實的酒杯砸在桌子上,他頗有些憤憤不平,“這幫狗日的資本家,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作人來看!”
“沒錯,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才丟掉角色卡的職業,來這兒當個流浪者。”另一邊,有個人附和道。
這里是f區,聚集著很多的流浪者,而他們成為流浪者的原因也都不盡相同。
而無論是什么原因成為流浪者,這些人都不會喜歡資本家,或者說,他們對資本家有一種天然的厭惡,認為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這些資本家造成的。
“放心好了,根據以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會長肯定是會死的,詭術團可不會放過他。”酒保呵呵笑道,他的眼神里滿是期待,他期待在直播里看見血腥暴力的東西。
這句話也得到了酒館里所有人的贊同,他們重新將目光投向顯示屏。
“好,那么現在,第二刀。”笑臉便又是一笑,他向上拋著飛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
會長聚精會神地盯著笑臉的手勢,然而,僅僅是一瞬間,他的另一只耳邊就傳來了飛刀沒入轉盤的聲音。
怎……怎么可能!
以他義眼的幀率,怎么可能完全看不見那柄飛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會長的臉上滿是震驚,他的義眼幾乎是全孤城市面上能找到的最高級的款式了,再高級的話就只能是有科研序列定制的版本了,可以說,僅憑這個義眼,他甚至可以勉強看清楚手槍子彈在空氣中飛行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