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繼續保持著沉默模式,一劍比一劍力沉。
“一把破鐵劍,怎么被他玩出花來了。”
即便心里再不甘,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繼昨天丟臉后,自己又給家里丟臉了。
楚家二十多年潛心研究神性啟靈,不參加其他事情,出山參加論武大會,直接被打臉?
丟人不是這樣丟的。
兩聲悶響,二人齊齊飛出。
“不愧是持劍人弟子,一手劍術精妙無雙,單憑這手劍術,除了持劍人大人,少有人能與你相比,但這又有什么用,詭異可不吃這一套。”
捂著胸口,面色陰沉,二人齊齊消失。
胸口一半是被踹的悶,一半是被氣得。
“無趣。”
把劍插回到后背的劍鞘當中,周瀚輕輕搖頭。
連贏這么多場,又被楚家人一攪合,他也沒了繼續戰下去的**。
來這里是交流劍術的,放眼望去……當真沒幾個人值得交流。
假如設定一個等級,不用啟靈,單純使用武器。
別人都是1-5級,楚家人勉強有個10級,而他足足有30級還是沒使用斬鐵與劍壓的情況下。
這還有什么可交流的?
看來,只能找師傅去練劍了,又要被血虐哎。
周瀚頗有遺憾,準備下臺,忽然間,全身汗毛聳立,針扎一般的危機感席卷每一個毛孔。
身后,有敵人!
他想也不想的轉過身,抬手就要斬出恐怖劍壓,再看到對方面容時,硬生生停下了動作。
長相普通,衣著普通,右手拿著鐵劍,胸前掛著一個十字架型的吊墜,嗯,也就這個吊墜稍微潮點,男生其他部位,怎么看怎么普通。
這仔細觀察起來,那種危機感又消失不見。
錯覺嗎?
“你是?”
“我叫周宸,蜀山劍館館主,一名劍修。”
“劍修?”
周瀚表情一點點收斂,目光多了幾分銳利。
這般打量,還是沒有看出周宸有什么特別。
“劍修二字可不是那么好當的,如果你是先前那些人的水平,還是就此退去吧。”
“怎么?”
“只有純粹的劍者,才可稱為劍修,我可以允許別人自稱修劍者,但決不允許有人誤了劍修二字。”他嚴肅道。
“你已經很純粹了。”周宸也鄭重道,“我觀察了很久,你的手掌,繭子很厚,以超凡之軀,想要磨出這種厚厚的繭子,說上一句劍不離手毫不夸張。”
“劍法干凈利落,直奔要害,唯有千錘百煉方可有如此劍技,你當得上一句劍修。”
周瀚反倒是被捧的有些不好意思。
“蜀山劍館,略有耳聞。周館主不必捧我,我周瀚今日來此,只為切磋劍術。”
他手指一挑,長劍落入手中。
“接著。”
下意識把鐵劍接住,周瀚一愣,“干什么?”
“左右手掌的繭子差不多厚,進攻敵人時左右手又可以輕松切換。你真正擅長的,應該是雙刀流吧。”
“好眼力。”贊嘆一句,他又問道,“那你用什么?”
“我的話,這個。”
周宸面帶微笑。
右手觸摸到胸前的吊墜,然后用力一扯,握住了十字架的尾端。
接著另一只手往上一拔,十字架的蓋子被取下來,露出下面銀白色的劍刃。
劍身:五厘米。
“這個啊,是我身上最短的劍了。”